p; 这些里的这些时时刻刻的困扰着他,难得这样的出来,解放压在身上的压力。
他知道,她大概听到了。
是的,靳暮歌只不过是想上厕所,站在这里无意听他的电话,还是听到了他电话里说的关于婚礼的事宜。
既然忙着筹备婚礼,既然有那么多的事情需要准备,干嘛还费这个功夫坐火车跋山涉水呢?
看着车窗外面的天已经是黑下来的幕布一般,偶尔有点点的亮光一闪便从车窗前掠过去,有种毛骨悚然的想法冒上来。
他不会是想要找一个荒郊野岭,无人的深山老林,或者是无人踏足的穷乡僻壤,把自己卖了吧?
想到这里,靳暮歌打了个寒噤,换了一种眼神看陈以柯。
陈以柯不明白这个女人善变的眼神是怎么回事,但现在看着他的样子就像是祈求一块肉骨头的小狗,眼巴巴的样子,让他心里动容。
陈以柯把门拉开,气息已经有些不稳,靳暮歌那眼巴巴的样子就凑近了。
“我以后听话,肯定再也不会违背你的命令了,我一定一定会很听话的。”
突然渴求的眼神看着自己,整个人栖身到他的胸前来求他,这摸不着头脑的话,令陈以柯沉下气息。
车子鸣笛的声音响了,是老旧的那种列车进站后的鸣笛声,很是悠远好听。
然后看着渐渐清晰起来的景致和灯亮,靳暮歌就知道自己想多了。
这不是人烟稀少的地方,虽然不知道这是哪,但是还是有很多人下车的。
他们到站了。
而在Z市的林溢泷,目送女人头也不回离开的场景,说不清楚被女人推开的那一刻,心里是什么滋味的。
她说这是成年人之间的游戏,她问他该不会是玩不起,她说自己就是嫁给陈以柯的……
他已经不知道在那个女人消失的地方站了多久,然后就开始坐在这里一瓶接一瓶的喝酒。
本来看好戏的那几个兄弟,一个也不喝的就这样看着林溢泷喝。
在他们的心里和世界观里,林溢泷是不喝酒的,即便是商业洽谈的酒会,也只是自持力十强的沾染那么一点点。
现在这样酗酒买醉的人是怎么回事?
但他们知道,肯定跟那个女人有关,不然早早的还好好的,见到那个女人在舞池里眼神都变了,将人扛回来估计就把事情给办了,悉心熬的白米粥,那香甜的味道,让他们几个都眼馋了,然后把人送出去之后,就变成这样了。
“兄弟,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兄弟几个里,又开始好奇的了。
“阿林,你就说说嘛,不会是你吧人家睡了,你出去不认帐了,人家给你一巴掌吧?”
不然不会坐在这里喝闷酒啊。
“依我看,咱们的阿林是不是头一次开荤,不适应啊,如果真的喜欢人家,我们兄弟几个给你追回来就是了。”
几个人笑闹归笑闹,不过是真的对林溢泷这个样子看不下去了。
一个女人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都睡了还能把人整成这样半死不活的?
林溢泷只喝酒,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