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怕失去一个人,因为怕被杳无音讯。
所以,他不能离开。
陈母就将手里的电话狠狠的摔出去,在对面的墙上,手机四散开来,碎片迸溅的到处都是,更有碎片飞起来,割伤她脸上的皮肤,仍是没有觉得痛。
怎么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呢?
不能,绝对不能。
手上的动作大力的拿开家里座机电话的话机,一个电话就打出去。
“明天安排所有的关于Z市上市公司的千金小姐名单给我,除了白家。”
她能做的事情远不止这些,能让一个白露消失了,她还可以早就出很多个白露出来,只要陈家想要结亲,有多少人是趋之若鹜的。
所以她会安排,不必担心。
陈以柯听着电话里的忙音,知道那边肯定是愤怒的摔了电话,他很少见到母亲当着他的面发脾气,每一次的不受控制都是在不是面对面的时候,他大概了解那是一种无助的恐慌所致。
回身就看见光脚站在地上的人,门开着一条缝,整个人有半边的身子沐在门后的阴影里,漏出来的一只眼睛瞪的大大的,看起来真令人心动。
他走上前去,们还没有推开,靳暮歌的声音就透着恐慌的试探。
“叫你回去?”
陈以柯忍不住想要轻笑,因为那样的恐慌的气息代表着他正在被需要。
“不会扔下你一个人。”
这算是承诺,靳暮歌面前的门被彻底的推开,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男人低身抱起来,他以为她睡着了的。
“你变轻了。”
这一句话算是对靳暮歌近况的概括,没有了小玲的关于靳暮歌日常生活的报道,陈以柯还是能通过本能感觉出来的。
两个人相拥在床上无眠,靳暮歌知道喜欢和爱只是她一个人的事情,与其他的无关。
她可以处理,而且一个人能处理的很好。
第二天早上,韶华要靳暮歌陪她去试结婚穿的礼服,是从澳大利亚的设计师手上刚刚空运过来的,坐在去试礼服的车上,靳暮歌看的出来在韶华的脸上少有的女人的娇羞。
陈以柯当然来了,因为怕昨天的事情会再上演一遍,也因为难得的能与靳暮歌这样简单相处的机会。
在试穿的时候,靳暮歌在试衣间里跟服务员一起帮助韶华,韶华忍不住的问。
“我是不是太胖了,穿不进去?”
因为确实在穿的时候,往上提的时候有一点难,靳暮歌和服务员正在用力气,还生怕上面那些细碎的钻石会掉下来。
“不会,这是按照韶小姐您最近的一次身体的标准制作的,婚礼上的礼服大概都是这样,会更好的凸显您的身材。”服务员小姐忙着解释。
好不容易才提上去了,真的很漂亮,靳暮歌不得不这么觉得。
穿着礼服出来的时候,韶华的耐性早就被磨没了,完全不高兴地看着一脸被惊艳到了的老四。
“这样的礼服和孩子,看来你只能选一样了,因为试穿这条礼服,我差一点把自己憋死,现在我还憋着气呢,我保证我呼出来就会把后面的这些累赘全部都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