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的你,我不知道对于我这个岁数来说,是可悲还是怎么样,感觉别人家跟母亲最为亲近的儿子,怎么到了我这里正好相反呢?是我为你做的不够多吗?”
这个问题,陈母现在时常在想。陈以柯是不作回答的,他不知道别人家的父母是怎么做的,无从评价和衡量。
陈母动了动身子,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不这么软弱无力。
“我现在回想起你小时候的事情,竟然没有几件是能想起来并且记住的,你父亲的事业刚刚起步,我们自然是忙事业的多些。”
其实说到这些,陈母现在不是不后悔的,只是以前年轻,不觉得,总觉得孩子是怎么样都会长大的,现在能给他的最好的就是好好的为他创下基业。
可是现在看来,似乎是错了,那些珍贵的陪伴现在想要找也找不到了。
那些曾经的漠视和忽略,换来的就是现在自己这个样子,和陈以柯相对无言。
“你现在最主要的是把身体养好。”
陈以柯不知道母亲为什么说起这些,也不知道该怎么样安慰,安慰的话在他们之间太过生涩,不容易表达。
到最后只能说出这一句。
陈母精神稍微好了一些,想到叫他回来的目的,不过是对于现在的形势的掌控。
“现在白家已经单方面的宣布解除婚约,你打算怎么做?”
陈以柯知道只有谈这些的时候,他们才更加的像是母子,有些感情是不适合抒情的,目光放得坦然了许多。
“随后我也会发声明解除婚约的。”
陈母的脸色就在苍白的基础上更加的不好看了。
“那个女人呢?你不会是想要把她接过来,坐上你未婚妻的位置吧?”
陈以柯的手指在互相的一下一下若有似无的敲击着,是长期在某种思考的状态下养成的习惯。
“没有不可。”
“那你就等我死了的那一天吧。”
陈母干脆咬牙切齿的说:“只要有我在,我还活着的一天,我是不会让你娶了那个女人的,想要走进结婚的殿堂,我是第一个不会同意的。”
“没指望你的同意。”
陈以柯的声音淡淡的,却是透着坚定的语气,陈母躺着还是不能控制自己情绪的波动,深呼吸了几口,让自己平静下来。
这不是她的目的。
“事情一拨接着一波的起,不知道后面还会发生什么事情,现在的时局已经足够的乱了,我不能指望你能平息所有的乱子,但是现在有一条路,你必须走。”
陈以柯的眼角跳了一下,似乎猜到了陈母想要说什么一样,互相敲击的手指也停下来。
“明天,把靳暮歌和她那植物人的母亲送到国外去,我不会要求你怎么发送遣散费,也不会限制你给他们多少钱财上的帮助,就算是陈家的扶贫项目好了,你可以在国外给那个女人找一个更好的疗养机构,也可以给靳暮歌找一个好的学校,让她上学,让她怎么样都好,你在他们身上花多少钱,我都不在乎,但是,只有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