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严重到什么程度,那种无边无际的猜想的恐惧感,已经在心里一波一波的泛滥开来了。
陈以柯的车开出去,陈越去执行陈以柯的命令,却看着愣在原地的楚襄钦有些于心不忍。走上前去,拍拍楚襄钦的肩膀。
“是很严重,所以不要怪先生,先生大概是真的被吓到了,也真的心疼了,所以到现在还不能缓过来,还在危险期,还没有苏醒,只能祈祷了,另外…….”
楚襄钦的声音顿了顿,“靳小姐和先生的孩子…….没了。”
像是突然而至的洪流,一下子将楚襄钦席卷进去,不能呼吸,异常的压抑,满满胀胀的人心难受的发慌,发堵。
楚襄钦的脸色煞白,是那种丝毫没有颜色的白,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一圈一圈,一丝一丝的环绕在楚襄钦的心头。
他想他知道陈以柯情绪这么激动,丝毫掩饰不住的原因了。
如果换做是他,只是差点要了他的命都算是轻的。
一个鲜活的生命,在靳暮歌的身体里消失了,他以后还怎么有脸面对她。
自责吗?
不,只是比自责更加痛苦一百倍的感觉层层叠叠的冒上来罢了,他的生活从毁了靳暮歌开始,就已经变得残破不堪了。
揪心的痛楚,楚襄钦当真的差一点站不稳摔倒下去,头痛欲裂开来。
还没度过危险期…….
生命攸关的问题,真真的砸在胸口,难以平静。
全是他的错,是他的责任,是他没有尽好照顾她的义务,才让她遭受了这样的不测。
陈越看着楚襄钦备受打击的背影,慢慢地走远,地上是还没来得及化掉的积雪,天上又有雪花不断地飘落下来,空气里骤然冷下来的味道,像是上天都在为靳暮歌祈祷。
而此时在白家,白露里里外外找遍了,也没有看见白父白母的身影,昨天晚上出去的时候说是去参加一个宴会,可是到了现在也没有回来。
是什么重要的宴会,以至于让白父白母参加了一晚上还有一上午的时间都还不回来,以前可从没有这种情况。
她的小腹已经有微微的隆起,开始显现出怀孕的状态了,她叫来管家。
“知道老爷和太太去哪里参加宴会了么?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回来,打电话也不接,不会是出了什么问题了吧?”
白露已经开始有了隐隐的担心,生怕发生什么事情。
管家对白父白母的事情一无所知,摇摇头。
“老爷和太太走的时候没有交代,只是交代了在家里照顾好小姐,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我看老爷带了家里几个保镖走的,选的最为精壮的几个。”
白露听到这些就更加的疑惑了。
“出门参加宴会,带保镖干什么?”
“这真的不知道了。”
电话已经被白露打了很多遍,都是无法接通的状态,越是这样越是着急,外面下着初雪,想到林溢泷还在门外等着,吩咐管家。
“吧林先生叫进来吧。”
现在唯一能商量的人就只有林溢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