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是前所未有过的温柔,他在这里,这个时间,在这个女人面前。
卸下自己所有的伪装,卸下自己全身的防备,卸下自己陈先生的架子,就是个一心一意想着好好生活的男人。
因为有这个女人的出现,才让他的生活出现了许多的闪光点,才让他这样的男人早在几年前就想好了以后跟这个女人的每一个季节怎么度过,想好了这座房子的设计,想好了一切关于这个女人的生活。
可是这个时候,这个女人却躺在这里。
他小心翼翼的将靳暮歌被纱布轻轻包裹的手捧在手心里,贴在自己的唇上。
“我不喜欢孩子,真的,我不喜欢小孩子在我身边闹着没完,你是知道我对这样的生命没有任何的感觉的,我不喜欢他们的出现,我只喜欢你,我喜欢有你跟我一起生活就够了。”
这算是给这个女人的安慰吗?他早就想给的,只是在这个时候说出来,才有勇气。
“我会用我的余生的生命带你环游世界,去任何你想要去的地方,只要你喜欢,我会抽出大量的时间待在你身边,陈先生的身份我也可以不要,就守着这个地方,终老,白头。”
陈以柯将抵在唇上的手放在唇上慢慢地亲了亲,带着无限的,缱绻的温柔。
“你如果没睡醒,没有休息够,我可以等,我愿意等你,你如果一天不醒,我等你一天,你如果一年不醒,我等你一年,我说过你跟我是签了合同的,我怎么会这么容易就便宜了你呢?”
陈以柯起身,走到窗前。
可以想象,如果这个女人是醒着的,看见眼前这副冰雪世界的画面,肯定已经拉不住的飞出去了。
想起这些的时候,浅浅的却是温柔的笑容挂在陈以柯的眼角眉稍。
但是回身看见靳暮歌现在的样子,眸光立刻变得阴郁下来。
陈越拿着一纸文件出现在白父的面前,已经一夜连着一天没有吃东西了,白父的样子看起来没有早上那般的有力了。
身旁偎着白母,看见了来人,眼前一亮,看清楚了是谁,又暗下去。
白父没看见陈以柯的身影,攒了一天的精神和话瞬间有些疲惫。
“把我们关在这里,是想要把我们饿死么?你们非法监禁人身自由,我是可以告你们的,我现在要见我的律师,我要维护我的人权。”
陈越脸上的神情没有一点要怠慢白父白母的意思。
“真是对不起,这么长时间以来没考虑到你们还没有吃饭,我会让人准备饭菜,至于人权,我没有权利关你,但是自然是将你关在这里了,就有信心您没有办法告到,难道您不知道陈先生的能力么?”
面对陈越的这些话,白父便是怒了,积压了一天的怒火,他没有想到陈以柯真的将他关在这里不闻不问了。
“这是一个法制社会,是一个讲法的地方,你们最好想清楚这样做的后果,否则我出去之后一个也不会放过。”
“那么在这之前,白总有想过对待靳小姐的后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