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多久的事情,现在想起来,靳暮歌的呼吸开始慢慢地加速。
想起来那天她参加了李悦和楚襄钦的婚礼,想起来陈以柯有事情离开,想起来同事们为她办的欢迎会,想起来去洗手间被人带走,想起来出现在面前的脸,想起来白父白母的话,想起来他们对母亲的辱骂,想起来他们是怎么虐待她的,想起来白父将脚踩在她的手上……..
回忆似海,一下子涌现在靳暮歌的心头上,脑海里,冲击的靳暮歌的眼泪就掉下来。
为什么我从不想过要害人,而总有人会害我?
尤其是想起来白父对于靳母的侮辱,而且不道歉的样子,直到被推下楼梯的那一刻,身体上的疼痛。
在意识迷幻之际,直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不见了,从那一刻开始变真的流失了,再也回不来了。
眼泪就这样充盈起来,不知道是为什么什么,似乎是在祭奠。
看到靳暮歌的眼泪和现在不能说话,不能情绪激动地靳暮歌,陈以柯就心里阵阵揪痛着,知道她是想起来什么。
低身微微的凑近靳暮歌,将身体的形状看起来是在拥抱靳暮歌的样子。而又小心翼翼,心疼的很。
哽咽着喉头,轻声的劝慰。
“不用说话,不要激动,我现在有的只有你了,你好好的,那些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也许是因为刚刚醒过来不久,也许是因为情绪太激动身体的状况完全承受不了,靳暮歌的眼睛里还带着泪水就昏睡过去。
医生匆匆过来检查。
陈以柯出门将拳头愤怒的砸在墙面上,眼睛里猩红的泪水,是对这个女人的心疼和她在受伤害时他的无能的愤怒。
他什么都没做到,什么都做得不够好,不过是他的女人,他都完完整整地保护不了!
小玲看到这样的陈以柯很是害怕,也很是心疼,知道这一刻的陈以柯是多么的孤独和无助。
医生检查完,交代醒来后不能太激动,情绪激动会引起术后一些列的不良反应和病发症,那样就不好了。
陈以柯目光灰暗,不能想象这个女人在知道了另一件事情之后是不是还能承受。
“怀孕的事,流产的事,只字都不许跟暮歌提!”
短短的一句话,痛心疾首的从陈以柯的嘴里发出来,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出来,他不敢想象,靳暮歌知道之后会不会因为更加的承受不了发生什么事。
他现在唯一能,和唯一需要保全的,就只有这个女人而已。
小玲当然知道,只是心疼靳暮歌,心疼那个还未出世的孩子,小小的孩童就这样方式消失了,太令人心痛。
眼泪已经不自觉地在小玲的脸上横流。
她重重地点头,表示承诺。
从这一天的晚上开始,陈以柯的工作环境就从办公室挪到了别墅,吧公司里所有的需要他过目的文件还是什么的,都一一的送到这里来。
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守护在靳暮歌的身边。
靳暮歌经常是睡睡醒醒,醒来的大部分时间也是沉默的看着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