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一下子只剩下陈以柯和靳暮歌两个人,陈以柯双臂环绕着靳暮歌,生怕她伤害到自己。
声音不断的在靳暮歌的耳边重复着。
“没事了,没事了,我让他走就是了,我让他走,不回再让他来了,乖,听话,听话了。”
靳暮歌的情绪渐渐地安抚下来,还不时地有粗粗的喘气声从靳暮歌的鼻息里发出来,陈以柯完全感觉不到脸上和手上尖锐的疼痛,不断地轻轻的安抚着。
“不会有事,我在,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好好的,我不会再让你有事请。”
陈以柯几乎是感激的,在这个时候还能抱紧了靳暮歌,给她以安慰和安全感,但同时心又是生疼的。
从什么时候开始,靳暮歌想要表达的东西不是用说话了,而是用这样的行动语言,这是不是已经代表了,她已经给自己关上了一道门,吧自己全部的封闭在里面。
一想到这些,陈以柯的内心是不能自抑的揪紧着,疼痛着。
靳暮歌慢慢地安静下来了,待在陈以柯的怀里却是不平静的,浑身上下剧烈的颤抖着。
已经记不清楚陈以柯有多少吨饭没吃了,就连睡觉也是连日来在一旁的椅子上,闭上眼睛休息一下的功夫就醒过来了。
他现在不能再让靳暮歌发生哪怕一点点的事情。
看着刚刚把靳暮歌哄睡着了,出门来的陈以柯,小玲只觉得内心是疼痛的,因为靳暮歌,也因为陈以柯。
心疼靳暮歌的命运是这样的坎坷和弄人,孩子也没有了,任凭是谁也不能接受的事实,她这个样子,看的人都是想要掉眼泪的。
心疼陈以柯是因为这样的靳暮歌,是无法让他安心吃一口饭,喝一口水的,更不能安然的入睡,连日来,靳暮额不好受,陈以柯更不好过,陈以柯已经瘦了一大圈下去。
“先生,你脸上的伤…….”
陈以柯这才惊觉,脸上已经多出来一道血印子,血在往外冒。
“没事。”
“那您是不是吃点东西?”
小玲做了以前靳暮歌最喜欢吃的东西,想着这样陈以柯是不是能多吃一点。陈以柯完全没有吃饭的心情。
“把汤放了糖在锅里温着,她醒来是要吃的,她不抗拒甜食,所做些。”
每日,靳暮歌也只是靠着一点甜汤供养着,陈以柯却是在心里记得牢牢的。
医生已经就刚才的了解情况,出了诊断证明给陈以柯。
“就从刚刚的情况了解看来,靳小姐是抑郁症加躁郁症。”
“抑郁症加躁郁症?”陈以柯的内心已经开始波涛汹涌。
“是的。”医生肯定的回答,“因为是抑郁症,所以已经不愿意接触别人,不愿意开口说话,不相信任何人,所以这些情绪在心里慢慢的激发,在抵达某个临界点的时候无法发泄,就会通过行动爆发出来,比如刚才的行为,对陈先生你的伤害就充分说明了她躁郁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