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顾云琛打开灯,在办公桌后坐下,示意杜墨坐对面,把快递中的录音笔递给杜墨。
“这里面是林夕和裴叔、顾云川的谈话内容,只是现在裴叔已死没有证人,不知道这要打起官司有几分胜算?”
少了裴叔这个证人,若只有林夕一人出庭作证的话,顾云川可以一口咬定,他们夫妻感情破裂,林夕为了报复他,才会伪造出这份录音。
而且还会在他与林夕前男女朋友的关系上大做文章。
别人都说初恋美好难忘,他却恨不得从不认识林夕,不想让这段恋情在被人提及。
“光凭这一份录音胜算不大,我认为顾少若是真的想拿回顾氏的经营权可以直接让老爷子出面。”
立遗嘱的人没有去世,在他意识清醒没有受到任何胁迫的情况下,是可以更改遗嘱的。
“不行!”
现在他已经百分之百确定遗嘱是假的,如果因为这事他与顾云川对簿公堂,以老爷子现在的身体,估计会承受不住。
“既然法律上行不通,就先把这些照片和拷贝下来录音,寄到各位股东的手中去吧。”
照片是跟录音笔一起寄来的,上面是邓莎和顾云川偷/情时的床/照,婚内出轨,对象还是他岳父的情/人,这种狗血事情一经曝出,肯定劲爆。
顾云川好男人的人设一旦崩塌,面对舆论的压力,支持顾云川的董事和股东们,肯定会有所动摇。
再加上那份录音……
顾云琛薄唇边泛起抹凉薄的笑意,深如黑潭的眸子中迸发出一抹危险的光芒。
他倚靠在大班椅上,摸出根烟却未放进嘴中,修长有力的手指在办公桌上轻轻敲了敲,对着与拿起东西起身准备道别的杜墨说道:“杜墨你觉得裴叔的死,会不会和那份假遗嘱有关?”
“顾少是在怀疑三少对裴叔下了杀手?”
“觉得有这种可能。”
方才冲冷水澡的时候,他顺了顺最近发生的事情,觉得顾云川为了守住遗嘱的秘密,杀人嫁祸唐宁的可能性很大。
但那个突然跑出来主动承认自己是凶手的杀人狂又该怎样解释?
难道是顾云川雇佣的杀手?
其实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比如顾云川想动手除掉裴叔,又不想自己动手,网上买凶杀人的案例很多。
若是顾云川在网上碰到的那个杀手正是杀人狂,这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但这些都是他的推论,并没有任何事实证据为依据。
“想要查清是不是三少做的,必须得先找到那个杀人狂。据我了解的情况,那个杀人狂行踪很隐秘,警察找了一年大多都没有找到的人,以我们的人手,想找到他难如登天。”
杜墨扶了下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我听警局的朋友说,因为这次被公开挑衅,不仅打了警局的脸,还造成市民过度恐慌。市领导很重视此事,昨天就亲临市中心总局,给全局精英开了会,下了死命令,最迟十天必须破案,不然从上到下几十号人,统统滚到基层,别继续待在重案组丢人现眼了。为了保住面子和饭碗,他们已经忙得跟个陀螺样,紧密锣鼓全身心的投入破案当中。我相信不日就会破案,我们只要等消息就好。”
“我记得从杜叔去世之后,你一直不太相信警察的办案能力。”
杜墨是学法律的,很多时候都会同警察打交道,面上没什么,心里却极其排斥与警察接触。
这事杜墨一直掩藏的很少,顾云琛也是在一次偶然情况下得知的。
“人总会改变的,顾少没其他吩咐的话,我去做事了。”
“今年有去给杜叔他们扫墓吗?”
顾家和杜家算是世交,顾云琛与杜墨交情不错,以往到杜叔的忌日的时候,他基本上都会跟着杜墨一起去祭拜。
今年因为唐宁回来了,他全身心都系在她的身上,把祭拜的事情给忘记了。
“去了,把顾少的那份心意也一起捎到了。”
“那就好,你先回去吧。”
“好。”杜墨应了一声转身,想到什么,他停下脚步回头看向顾云琛,“少夫人回来了,昨天我去警局保她,同她吃了一顿饭。与她聊起顾少,她说你只找过她两次。顾少是打断放弃她了?”
顾云琛轻扯下唇角,口中苦涩难耐,没有回答。
杜墨隐在眼镜后面的眼睛多了几分审视,过了半分后,缓声道:“我听少夫人的助理说有个佟冬冬跟少夫人走的很近,顾少若是再不行动,我怕……”
杜墨怕的话,他就该高兴了,他沉默了一会询问,“跟你一起吃饭的时候,她们有没有提对佟冬冬的印象是好,还是坏?”
“好坏他们并没有谈,不过少夫人和助理的交谈中可以看得出,少夫人对佟冬冬很是维护。”
是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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