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南宫世修起身,双眉微锁。
星眸清冷,递上加急奏折:“皇上真的没有想过洪水决堤非是天灾,而是人祸吗?”
他缓缓坐下,俊面沉稳,黑眸掠过她的面颊,落在她手中的加急奏折上,他知道这是林可达送上来的。
“放那儿吧。”他的声音都是疲惫。
她有些讶异:“皇上不想看看林大人都说了什么吗?”
他不必看,一切顺利。
这是他和林可达约定的,如果用红色的火漆封住信口,就是普通的奏折,代表一切顺利,若是用蓝色的点漆封住信口,就是要他再派人去。
还有一层意思,那就是林可达已经查清楚,这次洪水是人祸。
她是聪明人,七个郡县的百姓,他如此平静,证明他早就知道这封奏折的内容。
小德子躬身站在书房门口,扫了她一眼,躬身低声:“回禀皇上,邢大人率领文武百官跪在午门外,请皇上彻查宫人惨死一案,特别说......”
小德子扫了她一眼,停住。
她躬身:“臣妾告退。”
“你不必退下,说!”
小德子一笑:“皇后娘娘多心了,也没有什么,只是邢大人等为废后求情,说不该关了废后。”
她一笑:“只怕邢大人等还说了,既然废后指认本宫,本宫就该避嫌,暂时交出皇后的玺绶,是吗?”
小德子的腰更低了。
很多时候沉默也是一种回答,默认。
她跪下:“皇上,臣妾愿意将皇后的玺绶交给邢飞燕暂时保管。”
南宫世修立刻反对:“朕不同意。”
她冲着小德子使了个眼色,小德子会意,退下。
书房内,只剩了他和她。
起身,缓步走到书案前,手指蘸着茶水在桌上写下八个字: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南宫世修会意,望着门外,大声说:“朕不同意,邢飞燕不过是一个秀媛,没有暂代后宫的资格。”
手指蘸着茶水回了一句:“你有把握吗?”
她点点头。
午后,圣旨下:皇后失序,惑于外戚,不可以乘天命,其上玺绶,禁足昭阳宫。
侍卫如狼似虎,昭阳宫门紧紧闭上。
木豆看着四四方方的天和紧闭的门,不敢相信地问:“娘娘,我们是真的不能出去了吗?”
被禁足的妃嫔历来命运悲惨,除非娘家手握军权,否则只怕再也没有翻盘的机会。
木豆年龄不大,在宫中的时间却不短了,他看见过太多的失宠的宫妃如落花凋敝,再也没有醒过来。
红蝉倒是无所谓:“你怕什么?若是十分害怕,想个法子离了这里就是了。我倒喜欢这样,清净。”
木豆看了红蝉一眼,竟没有和她理论,只是转身,默默走向后殿。
她十分理解此时木豆的心情。
宫廷是最富贵也是最冰冷的地方。
不过红蝉有一点总是说对了,这样也好。
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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