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自古皇权不可挑战,何况青云挑战的是皇上内心不可触碰的软肋。
“南阳,今天的事情,皇后如果知道了一个字,青云必死无疑!”凝视南阳,南宫世修的声音比外面的天气还有凉薄。
南阳一头触地:“臣不敢。”
“下去吧,邢飞羽的事情朕自会查明,只要她没有参与其中,朕自然不会将她算在邢家。”
“谢主隆恩。”
南宫世修不耐的挥挥手。
是夜,他站在昭阳宫外,凝视窗棱上她单薄的背影。
禁足,是他和她原本就计划好的,不过是为了引白昶露面,因为他们俩个谁也不能相信,纵横一个朝代的奸相白昶就这样死了。
最重要的是,若不是白昶,是谁从天牢放走了白慕之?
邢宇已经暴露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一向内敛低调的尚书郎竟然是白昶的人。
冷笑掠过唇畔。
看来,今夜他不得不去宠幸那个邢美人了。
邢飞燕此时站在门口,巴巴的瞧着门外,贴身宫女从宫门外走进来,躬身回道:“回禀娘娘,有人看见皇上向昭阳宫走去了。”
长眉倒立:“怎么可能?皇后不是禁足了吗?”
邢飞燕太不爽了,那个贱人不是毁容了吗?怎么皇上还会去昭阳宫呢?
“你打听清楚了?”
宫女点点头:“奴婢是问的皇上身边的林公公。”
“这个贱人不是毁容了吗?”邢飞燕喃喃自语。
“谁毁容了?”南宫世修踏进宫门,黑眸斜睨邢飞燕精心描画的脸。
邢飞燕是个美人,只是这美丽中多了几分狠戾,少了些慈和。
也是,一个能置自己亲生妹妹生死不顾的女人,温柔也不过是假面。
邢飞燕立时换上一副笑脸,躬身,低眉:“臣妾恭迎圣驾。”
转脸,瞪了一眼身后的宫女和太监:“皇上来了怎么也不禀报?”
他哈哈一笑:“朕是想给爱妃一个惊喜,你们都下去吧。”
他不老实地抱起邢飞燕,大笑着走进宫殿,脚向后一踢,殿门关闭。
“皇上,给人瞧见成什么样子?”邢飞燕娇嗔白了他一眼。
他心中冷笑,面上淡然:“爱妃是让朕离开吗?”
“皇上.....您欺负臣妾......”邢飞燕搂住他的脖颈。
一夜癫狂,他似乎想要发泄掉所有的愤怒和不满。
邢飞燕有所察觉,却只能顺从,爹爹说的对,演了这么久,如今到了紧要关头,要更加小心了。
天近午时,他依旧沉沉睡着,是真的很累很累。
他察觉最近自己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越来越糟糕,若不是有她,他真的想闭上眼,从此不再醒来。
“皇上,时间不早了,德公公问您还上朝吗?”
他依旧闭着眼,点点头:“朕再睡一会儿。”
终究还是要面对的。
拖着沉重的双腿出了邢飞燕的宫门,他上了銮驾。
“皇上,八百里加急,是林可达大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