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飞燕下了銮驾,守卫昭阳宫的侍卫走过来,跪下:“臣叩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打开门。”邢飞燕的手搭在贴身宫女的手背,看似慵懒,星眸两道寒光,不怒自威。
侍卫垂首:“娘娘恕罪,皇上有明旨,没有圣旨,谁也不能踏入昭阳宫。”
“大胆!”
她现在手掌凤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个侍卫竟敢顶撞她,不由怒从心起,柳眉倒竖。
侍卫已经换上了南阳的人,自然不会将邢修媛放在眼里。
可是若邢飞燕真的硬闯,他们却也不敢阻拦。
可急坏了昭阳宫内的红蝉和木豆。
她失踪的消息严密封锁,这个邢飞燕来者不善,究竟是谁走漏了风声呢?
“撞门!”宫门外,邢飞燕一声厉喝。
红蝉站在院子里,躬身垂首:“回禀娘娘,我家皇后娘娘身子抱恙,已经睡下了。”
“红蝉姑娘,你家娘娘是睡下了还是去什么地方睡着了,本宫进去就知道了,还不开门吗?”
红蝉的心咯噔一下。
“大晚上的,修媛这是想干什么?”南宫世修负手而立,站在凤驾之后。
邢飞燕不卑不亢,躬身:“皇上,臣妾接到消息,只怕被禁足的皇后娘娘并不在昭阳宫内。”
俊脸暗沉,黑眸凝视邢飞燕:“若朕说你不能进去呢?”
“恐怕皇上要给臣妾一个理由,一个足可以说服众人的理由。”
“你说接到消息,皇后娘娘已经失踪了三天,可以告诉朕这消息的来源吗?”
四目相视。
邢飞燕从那双清冷决绝的眼睛中看出了冷酷和杀伐。
淡淡一笑,手掌在空中轻拍,三声之后,修媛宫中的大太监领着一个小宫女垂首走过来。
“秀儿,皇上想知道,皇后娘娘究竟在宫中没有。”
门外,南宫世修浓眉微皱。
门内,红蝉的手已经落在门环上,幸好木豆及时阻止红蝉。
红蝉轻声:“秀儿,你不是说秀儿出去寻找皇后娘娘了吗?”
木豆的脸色冷峻,凝视红蝉,压低声音:“听皇上怎么说。”
“是你告诉修媛说皇后娘娘失踪了吗?”南宫世修盯着跪在地上的小宫女。
秀儿叩首:“回皇上的话,是奴婢。”
“你在哪宫里当差?”
“回皇上,奴婢在昭阳宫当差。”
“你可知道若这道门打开了,皇后娘娘在,你是什么罪吗?”南宫世修俯身,低声问。
秀儿的身子微颤了一下,再次叩首。颤声:“回皇上,奴,奴婢知道,死罪。”
他直起身子,黑眸冷傲,掠过邢飞燕的脸:“你呢?怎么说?”
邢飞燕看向秀儿,秀儿坚定点点头。
邢飞燕昂首:“臣妾愿与这个奴婢同罪论处。”
他冷冷一笑,转身,喊了一声:“今天这里谁当值?!”
南阳跑过来:“皇上,臣来迟了,请皇上恕罪。”
“去尚书府请邢大人过来做个见证,不要说朕欺负他的女儿!”他冷冷地盯着邢飞燕。
一丝不详的感觉掠过邢飞燕的心头,她上前一步,躬身,态度恭敬出言不逊:“臣妾看不用了吧,臣妾一人做事一人当,不敢劳动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