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寒冷,却依然有些药材能茁壮成长,开花结果。
四周很干净,推开正堂的门,药香依然。
他烧了屋中的碳盆,又将各样的窗户关上,嘱咐她在堂中的凳上坐下,“我现在去烧饭,你安分点。”
“哦。”
紫雅看着他出门转身,百无聊赖,四周环视起来,一个男人的房间能干净到这地步也是没谁了,又一想起她手下的男人,那一个个大老爷们的糙汉,顿时一阵好笑。
四周游走时,她走进了他的书房。
那里上下摆放着很多医书,甚至还有一个个坛坛罐罐的东西,风紫雅一时好奇,打开其中朝里面看。
我曹,她惊呆了。
那里面放的是...是马的...那个。
又开启一个,驴的。
不会吧,容凛难道有隐疾,还需要补这个?
噌噌噌,她一个个打开,真是千奇百怪啊,每个动物的都有,嚯,她也是长见识了,从小到大看了一个遍。
这些当大夫的,天天给别人瞧病,自己有病,还不是要对症下药。
她震惊了。
身后传来脚步声,吓得她忙将东西盖上,一转身,容凛恰好站在她身后,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她摆摆手,往自己身上蹭了两下,“那个,我,我就随便看看。”
那方不语。
她心慌,心想是不是她发现他的秘密后他有点挂不住面子,当即解释道,“你放心的,我不会说出去,自然,我也不会歧视你的。”
“呵......”容凛笑了。
走近她,眼眸落在她身上,又落在那些坛坛罐罐上面,“你不会歧视我什么?我是有什么隐疾吗?”
“没有呢,你怎么可能会有,呵呵。”
“你不会以为这些东西,都是我给自己准备的吧?”他反问她,紫雅眨眨眼睛, 难道不是吗?
“我曾经有个病者,那人七十有三,偏偏又不服老,生生娶了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做妾,他找到我,希望让我帮助他恢复.....”
“他寻遍了各样的动物,让我为他制作一瓶药酒,可是这生老病死本是人之常情,又怎能逆天改命,我虽然帮他做了,奈何并没有长久之效。”
“后来,那人死在了他娇妾的床上。”
容凛同她说完,凑身上前,“至于我嘛,我向来习武,身体也没有任何不适,不过倒是那方面,还没试过......”
“风紫雅,你需要检查下吗?”
......
这让人心慌的话,他说起来却是丝毫不费力。
紫雅被他逼到桌角,身体还未好透,四目相交,她一时大脑空空,嗓间干燥。
气血上涌,她再一次,当着他的面,流了鼻血。
他挑起了唇角,笑的狡黠。
拿出手帕,为她轻拭着血迹,他不在逗她,直起身,笑说,“好了,准备洗手吃饭吧。”
紫雅猛呼一口气,这一劫可是让她度过去了。
说起来,容凛之于她,就像劫数。
想躲,又不舍,想靠近,又 不忍。
哎呀,好纠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