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温凉如水。
天空上那一轮冰盘,静静地倾泻在皎洁铺满的草地上。疲倦好像对于它来说并不存在一般。
谢雨裳轻轻地踏着草地,朝小湖边走来。其实这不是一个小湖,具体来说应该算是一个小潭子。
只见这一个小潭子被四周的草地围住,里面的水波澜不惊地漂浮着月光。谢雨裳的脚步慢慢地靠近小潭。
一步,两步、三步、四步……近了,谢雨裳的身影距离小潭越来越近了。终于在轻轻地踏出最后一步,谢雨裳终于来到了小潭子边。
她那一袭桃红色的外衣,倒映在水中,宛如夜里刚刚开放的海棠一般。然而跟海棠的美不一样的是,谢雨裳的美不能秉烛观赏,需要借着皓月的光辉才能静静地欣赏!
然而谢雨裳低下头看到的不是自己的如海棠一样的美,而是她青丝当中飘舞着的银丝。谢雨裳看到她头发中掺杂着的银丝,当下脸色一变,立即朝后面跌退了几步!
谢雨裳不敢相信地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呢?”
月光好像看出了谢雨裳的无奈,紧紧地关切地看着她的脸,可是她的脸苍白地如同她头上的银丝。
谢雨裳苍白的脸突然绽开了笑容,她大笑地看着一脸冷漠的月亮,大声道:“很好笑吗?很好笑吗……很好笑吗?”
月光下大笑着的谢雨裳,两行热泪如同两条伤疤流了下来。
而伤疤,谁没有伤疤?
只是外表的伤疤可以治疗,内心的伤疤呢?
每个人内心的那一条伤疤谁才能帮忙抚平?
夜风带着梦憧憬而来,可是每逢带起谢雨裳头上的银丝,它们还像极歉意一般,盘旋着就急速地走开了。
它们好像也不愿意跟催人的岁月惹上关系。可是催人的岁月啊,今夕才几何,怎么就有人染上了银丝了呢?
夜悄悄地过去了,亦如黎明来得悄悄一般。
新的一天,新的一天终于来临。
新的一天是来临了,可是有多少事是完完全全地像昨天一样可以不必重来?
又有多少事可以像埋葬了的昨天一样,可以不必再想起,可以不必再介怀?
西方大沙漠,大沙漠依旧流沙滚滚。
只是相对于昨天,今天的大沙漠风色比较大。只见时不时地便会看见一阵狂大的风卷起几十丈的沙尘暴远远地袭来。
本来就炎热不可挡的大沙漠,再经历过几场这样的沙尘暴以后更是酷热。远远地看去流沙的上面就像蒸腾着一股热气,正扭曲着人们的视野!
尽管大沙漠越来越热,但是靠中部的一条沙脉上仍有六十多个“剑林”的精英弟子在艰苦的行进着。
这一支队伍自然就是昨夜休息了一夜的“安得生”带领的“剑林”的弟子了。只是由于今天大沙漠天气诡异,三十多个的弟子在这样的天气中已经陨落了。
此刻走在大沙漠中的凌诺也感到有些不支了。她因炎热而烫红的脸上,汗珠大滴大滴地落着,就连贴在嘴唇上的八字胡,要不是她又重新补贴了几回,只怕早已经跌落了。
而这时感觉到脸上的八字胡又隐隐地有脱落的感觉,凌诺本想不去管它的。可是听得先前安得生说,离朱蕴的沙雕城只有二十里了,所以凌诺又悄悄地贴了贴她的“八字胡”,咬紧牙关地继续向前走去。
而让凌诺惊奇地是,昨天晚上除了三足乌成千上万地来之前,诛魔武传过音给她以外,一直到现在诛魔武都没有传过音给她。
好像诛魔武从昨天晚上就消失了一般。尽管凌诺一直对自己说,诛魔武一定就在她的身边看着她,可是凭着身边那种空荡荡的感觉,凌诺总有一种预感,诛魔武从昨夜到现在一定没有在她的身边。
可是诛魔武如果不在她的身边,他去了哪里呢?
今天早上为了躲避几场较大的沙尘暴,凌诺悄悄地往衣袖里弹丹药到嘴中,丹药是到嘴中了,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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