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回身体,猛然的跪下,慕长安一惊,竟然是他……
借着那刚刚停歇的大雪,还有夜空中不算明朗的月光,慕长安看清了那黑衣人的面容。
那是一张她只见过一次的脸,却记忆的分外明朗。
他是上次那个在阎王山替长宁说话的副将。
“展径庭?”慕长安脑海里的名字脱口而出,有些疑惑的看着那男子。
展径庭显然对于慕长安还记得他的名字有些惊讶,随即便急忙想要来到慕长安近前,却被精卫拦住,慕长安摆了摆手,精卫退下,展径庭忙走近慕长安压低了声音说着:“公主……请你救救世子……”
听了展径庭的话语,慕长安脸上一顿,随后眯着眼眸道:“谁要杀他?”
展径庭左右看了看,然后说道:“属下也不方便多说,还请公主随属下去见上一见世子。”
慕长安凝视着展径庭那微烁的眼眸,沉思了片刻,脸上没有什么表情,道:“本宫知道了,你回吧。”
那展径庭还想要说什么,有些急切的样子,却看见慕长安已然转过了身体,凛然的背影让他再没有了话语,他不禁眼眸里有些复杂。
慕长安快步的回到了房间,床上君临依旧睡得沉极了,她轻轻的躺在他身旁,小心的将他露在外面的手臂放入了杯子里,然后目光深深的看着此时睡颜安然的如同婴孩一般的君临。
换做从前,慕长安听说自家弟弟有危险定然会奋不顾身的去查看一个究竟,只是经历了这么多,她虽然已然不是当年那个西水护国公主,但心里却依旧是惦记这个弟弟的,但事实是如今的慕长宁虽然还是当年那个西水世子,但心里却已然不是那般明净简单了。
而这榆林城中,有心而且有能力伤长宁的人也只有君临了,但自己同君临已然达成了约定,他定然是不会对长宁不利,那长宁派人深夜来找自己……说是有危险,倒是让人生疑。
慕长安决定明日亲自见一见这个一年时间没有见面的弟弟,想着想着,君临动了动,然后没有意识的伸出手将慕长安揽入怀中,慕长安忙微闭上了眼眸,偷偷的从缝隙里看着君临,君临似乎在睡梦中都感受到了臂弯里的慕长安,嘴角不自觉的扬起,满足的像个孩子。
慕长安禁不住面容柔软了几分,闭上了眼眸,在君临那温暖的臂弯里慢慢的睡着了,被君临折腾了好久,她却是累了。
第二日,当慕长安醒来的时候,君临早已不在身边了,还贴心的将珏儿和永宁抱走了。
慕长安冷哼一声,心里琢磨着君临还算是有点儿良心,昨夜折腾了半宿今日倒是让自己睡了个好觉。
忽而又想起了昨夜那个展径庭,慕长安忙起身,外面的宫女听见她醒来,进来帮她梳洗打扮。
用过了早膳,慕长安本想宫女将珏儿和永宁带过来的,只是转念一想,又作罢了,而是叫来白起,让他去只会君临,便说自己要见见西水侯。
白起离开后,不多时便回来了,身后一前一后,跟着两个人。
白起立于慕长安身后,那两人不是旁人,正是慕长宁和昨夜的展径庭。
“臣弟参见皇后娘娘……”
“属下参见皇后娘娘……”
二人起身跪拜。
慕长安淡淡的声音响起:“起来吧。”
两个人起身,慕长安扫了一眼左右,那两旁的宫女便伶俐的退下去了,然后小心的关上了门。
一时间,这房间里便只剩下慕长安和慕长宁、展径庭还有安静的无声无息的像是不存在一般的白起。
慕长宁一见没有了旁人,显然精神也没有方才那般的紧张了,脸上的恭敬逐渐变为失望带着一丝不悦。
“长姐……长宁没有想到你当了这明夏的皇后,便对弟弟不闻不问了。”慕长宁颇为不满的说着。
显然是对昨夜之事的耿耿于怀。
“白起,将欺瞒本宫的展径庭拿下!”慕长安没有回应慕长宁的话语,冷冷的下着命令。
身后的白起一听,立刻上前想要将展径庭拖出去。
慕长宁见势忙上前阻拦,语气有些焦急的质问道:“长姐这是为何……”
慕长安一双犀利的眼眸射向慕长宁,顿时他便没有了气势,忙噗通一声的跪下,低声的承认错误:“弟弟错了……还请长姐莫要难为展将军。”
慕长安眯着眼眸,看着跪在地上的慕长宁,沉了一下,挥了挥手,白起才冷着脸放开了展径庭,后者也跟着慕长宁一样跪了下来。
“若是昨夜我同这展径庭去到你那里,你要如何?”慕长安没有让那跪在地上的慕长宁起身,而是站起身来逼近他问道。
慕长宁听了长安的话,有些心虚的抬起头,正对上慕长安那双犀利的眼眸,一哆嗦,没有敢将心里的话说出来。
他虽然没有说,但慕长安却看了出来,她凝望着他的眼眸,一字一顿的说:“这明夏已成定局,莫要再想其他!”
那话语似是劝解,似是忠告,似是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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