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长安眯着眼眸,平淡却冷漠的看着他,等待他下面的话语,但他下面的话语却让她大吃一惊……
只见那蓝挚直挺挺的跪在地上,膝盖捧在地上,随即狠狠的向地上磕了一个头,发出闷闷的响声。
慕长安眯着眼眸,嘴角轻轻的抿起,没有言语,等待下一步蓝挚的动作。
蓝挚抬起头,满脸的正色的看着慕长安,深深的说道:“娘娘……你若是真心的为了皇上好……就请离开他……你可知朝中那些文臣还有这天下的书生们都纷纷的签下了血谏,恳求皇上废了娘娘,但皇上却断然反对,已然激起了众怒……求求娘娘放过皇上,放过明夏吧……”
那一大段话说的慷慨激昂,蓝挚似乎都将自己感染了一般,说的那么情深意切,忧国忧民。
说完那话,蓝挚眼眸里一股子浓烈的情绪望着上方的慕长安,只是单单一眼的样子便有些愤怒的情绪。
只见慕长安正微低着头,伸出纤细的胳膊,观赏着手腕上那玉镯子,漫不经心极了。
仿佛是感受到了蓝挚那有些愤怒的眼神,慕长安才恍然大悟,然后莞尔一笑道:“蓝将军方才说了什么,本宫恍惚了……”
这一句话倒是让蓝挚那怒气更甚了,他涨红了脸,语气有些生硬的说道:“娘娘怎可如此不关心这天下,如此漠视属下,将属下的话语当儿戏……”
慕长安听了那话,缓慢的收敛了脸上的笑意,随着那笑意消散,周遭也跟着压抑起来,莫名的寒凉的气息弥漫开来。
目光冷凝,殷红的嘴唇轻启,慕长安淡淡的开口道:“蓝将军……若不是我认得你……还以为同本宫说话的是皇上呢……”
那话带着不经意见得锋冷,如同一柄利箭一般让那本来跪的笔直的蓝挚吓得一哆嗦,那身板也堆萎了下去,脸上已然带了惧色。
方才慕长安那话要是传出去,即便是自己不管出于何意,让皇上知道了,也定然不会放过他。
“娘娘……”禁不住在慕长安那平淡而冷锐的目光里,蓝挚记不住颤抖起来。
“要我看,要做这明夏的皇上不是君临,而是你……是不是你鼓吹那些文人书生上书闹事?”慕长安忽而话锋一转,锋利无比,尖锐的直接窜入蓝挚的耳朵里。
猛然的蓝挚吓得连连跪下磕头,颤抖的说着:“娘娘明鉴,末将怎敢如此……娘娘明鉴,就是给末将十个胆子也不敢有这心思,那些文人和书生同末将无关……”
还未等蓝挚说完话,慕长安便厉声打断他,低吼道:“同你无关?那为何这朝堂上那么多的大臣怎么偏偏是蓝将军你来到本宫这里……要废了本宫的皇后之位?”
“末将不敢……末将不敢……末将只是一时心系皇上,末将愚忠了……”那蓝挚已然脸色苍白,汗水渗透了衣衫。
“愚忠?蓝将军,一个临阵倒戈的人,你和本宫说忠?你哪一种忠心都不配……我看你今日是来接着文人和书生之手废掉本宫,明日就要废掉皇上了……”
慕长安这话伴着手中的茶盏猛烈的摔在地上,咔嚓的一声像是炸雷一般,那陶瓷碎片划伤了那跪都跪不稳的蓝挚的手上,他却没有感觉,只有恐惧和害怕,是他太自不量力了,以为阎王山可以让慕长安吃了一瘪,就妄自的以为眼前这个慕长安是优柔寡断的……他怎么忘记了,她可是护国公主,曾经是杀人不眨眼的枭雄。
看着那瘫软在地上的蓝挚,卑微的似乎要将头低入了尘埃里一般,哪里还有往日的那威风凛凛的样子,慕长安冷笑。
慕长安从那高位上走下来,慢慢的走近蓝挚,蓝挚只觉得那每一步似乎都踏在自己的心门上一般,剧烈的心跳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居高临下,慕长安冷冷的说:“蓝挚,本宫不知道你站在哪个阵营,但我告诉你,这明夏大地本来就有一半的江山是我拱手让给君临的,我若是不在皇后的位置上……你是想让我做在皇上的位置么?”
下面的蓝挚只觉得头顶的声音带着寒霜,那话语的内容更是让他一哆嗦。
慕长安最后的这几句话已然让蓝挚知晓,之前那些说他的话都是吓唬而已,亦或是警告,慕长安想让自己知道,她只是不想杀他,若是想,前面那些随便一个理由便会让他死千百回……
忽然,蓝挚眼前的凤袍晃花了他的双眼,慕长安俯下身体,双手握住蓝挚的胳膊,硬生生的将那瘫软在地上的人扶了起来。
外人看来是扶,但蓝挚自己能感觉到,那是慕长安不费吹灰之力将他硬生生的托了起来。
二人离得那么紧,蓝挚几乎要窒息了一般。
沙哑的、低声的,慕长安的声音幽幽的传了出来:“蓝将军……无论你今日为何如此,有什么目的,但都不要再打本宫的注意,否则……”
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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