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武将军一听,很明显的脸上一滞,只是转瞬的变化便消失不见。
下一刻便换上了一副痛心疾首的面容。
“皇上这是何意……是不相信微臣会护佑皇上和这明夏的江山了么?”声音里透着万分的悲切。
君临一双狭长的眼眸看不出想些什么,让那跪在地上的大将军一时间局促不安起来。
君临幽幽的勾起嘴角,淡淡的说:“你说的对,朕就是不相信你……所以用兵符换你女儿的命……如何?”
这样直接了当的话语让那地上跪着的人一愣,他有些难以置信的望着那正笑的意兴阑珊的君临,随后眼眸躲闪着,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既然皇上这般直接明了……微臣也不欺瞒,这兵符是微臣自保的……所以暂时还不能交给皇上,但微臣保证定当竭尽全力为皇上效命……请皇上放过小女吧……”
说着说着,那精光的眼里又溢出泪水来。
君临眼里寒光夺目而出,冷声道:“自保?我看是谋反吧……”
“皇上何出此言,微臣不敢,微臣对皇上的忠心天地可鉴……请皇上明察啊……”那平日里威风凛凛的大将军此时双股战战,却极力控制的样子,一脸的精忠报国的样子,信誓旦旦。
正在此时,左岸从外面走进来,看到那跪在地上的武大将军脸上现出了愠怒,然后快步走到君临身旁,俯下身体同君临低声耳语着。
听了那话,君临的脸上越发的阴森起来,眼里的凶光分外吓人,直看的那跪在地上的武大将军浑身起着鸡皮疙瘩,有一种想要站起来立刻逃离那像是能杀人的目光。
“呵呵……看来大将军隐藏的很深嘛……”君临泛着森白的牙齿幽幽的说着,直叫那一旁的左岸跟着都打了一个冷战。
“皇……皇上……微臣微臣……”被君临那样的目光逼视着,开始语不成句起来。
君临忽的一下子从那黄花梨木雕撰的座椅上站起来,粗糙的手掌一把抓住那跪在地上的人的衣领,单手便将这壮硕的武大将军提了起来,一双泛红的眼眸凶狠的盯着他。
“你把朕的太子从宫中掳走要带去哪里?要将他带上榆林山送给明善?”君临从牙齿缝隙中挤出来一句话,寒气逼人。
那跪在地上的人一听,顿时脸色大变,震惊的看着君临,然后又猛然间惊醒一般焦急的说着:“皇上说的……微臣不明白……微臣不明白……”
一旁的左岸都禁不住的眯着眼眸狠烈的说着:“那个敏珠已然都招认了,你还想要狡辩……”
一听到敏珠这个名字,方才还在狡辩的武大将军瞬间大惊失色。
他知道事情已然败露,原本趁着进宫探望女儿的机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太子偷了出来,看着君临逼迫众朝臣寻找太子,本以为一切都进行的顺顺利利,暗中又鼓动思雅放了宝贝儿子,即便是皇上生气,也终究是保住了儿子的一条命,倒是没有想到一切终究还是败露了。
此时他面如土色,在想要争辩什么却已然没有任何的余地了。
“皇上饶命……饶命,微臣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不及十岁的幼子……皇上开恩,微臣有罪,微臣错了……”此时的武大将军泪流满面,什么都不顾的祈求着君临。
君临像是一头暗夜里的头狼一般,紧紧的盯着他,沙哑的问道:“说……朝中还有谁是明善的人?你的同伙还有谁?”
武将军却摇着头,颤抖的说着:“罪臣不知……每次都是单线联系,微臣的确不知啊……”
“明善究竟是何人?你们又怎么见面?”一旁的左岸禁不住上前追问道。
“罪臣真的不知道这明善是何人,每次他都是不定时的给我送消息让我去榆林山……见面也是隔着屏障,罪臣从未真正见过明善……皇上开恩,饶了罪臣吧……”
左岸有些失望的退在了一旁。
君临看着那武大将军的眼眸,却也没有说谎,然后一扬手将他扔在了地上,低低的浅笑着:“既然什么也不知道……那朕留你何用?”
那武大将军刚想站起身来,恐惧和不敢置信便放大在他的脸上,成为了他最后的表情。
左岸许久没有见过自家主子出手了,依旧是那般的干脆利落,看不到一丝伤痕,只是人已然没有了气息。
料想那武大将军到死也不会想到,当今这明安皇竟然会这般就杀了他,没有一丝迟疑和犹豫。
人人都以为这明夏的皇应该行事思前顾后运筹帷幄,不会做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冲动之事,只是他们却也都忘记了,如今的明安皇虽是皇室出身,但却也是喝着头狼的血长大的,他血液里有人性,更有狼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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