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上前说着:“皇上万万要三思,这阎王山断然是不能去的。”
左岸眉头紧蹙,极少反驳旁人的他,侧目看向了蓝挚,冷声道:“蓝将军的意思是眼睁睁的看着皇后娘娘和小公主殿下死于中阁老之手么?”
蓝挚也带着恼意的回复着:“成大事者,定然要有牺牲,这也是皇上左右不了的事情。”
“皇上,属下认为,连自己的妻儿都保护不了的人,即便成了大事也会悔恨终身!”蓝挚不再同蓝挚讲话,而是直直的躬身的叩首对君临说着。
“你……”蓝挚一时间气得没有了话语。
而那把玩着手中黑白棋子的君临却不言语,眉头深深的紧锁,然后开口,说的却是另外的事情:“榆林城中各位大臣的府邸要加紧派去人手,明里暗里都要保护,另外线子也要跟近,明善一定会伺机报复。”
左岸听后忙拱手道:“是,属下定然让他们保护好各位大人和家眷的安全。”
君临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保护安全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这些人府中有什么风吹草动同样要密切关注,不要放过任何细节。”
左岸明了君临的意思,点点头。
“好了,其他的事情,朕自有主张,你们都下去吧,蓝挚切莫要轻举妄动。”君临说道,还不忘叮嘱蓝挚。
左岸和蓝挚二人恭敬的退了出去。
这御书房中便只剩下了君临一个人,他粗糙的手掌中的黑白子越转越快,眉头深深的锁在一起,直到那手掌中的棋子已然成了粉末他才回过神来。
五日……这真是前后明善豺狼,后有中阁老虎豹,究竟如何做……如何做……一扬手那粉末飘散在阳光中。
整整一个下午,君临都在那御书房中没有出来,直到云溪宫那边有人来报说雅妃寻死了。
“人如何了?”君临淡淡的问道。
来的宫女恭敬而急切的回答着:“奴婢们发现的及时,将娘娘救下来了……不过娘娘说想要见皇上,否认她还会寻死……”
君临从鼻子里冷哼道:“麻烦……”
本不想理会,却又一想留着这武思雅的目的,便站起身来跟随着小宫女出了御书房,走向了那云溪宫。
刚刚到了云溪宫门口便听到了里面的哭声,君临有些心烦的蹙了蹙眉头,随后大步的走进了内殿。
君临走进后,门口守护的暗卫从外面关上了门。
见到那伏在床头哭的梨花带雨的武思雅,君临脸上的厌恶更是深了。
挥了挥手,将那房间里战战兢兢的宫女们退下。
君临走近武思雅,冷峻的声音响起:“朕不杀你,你倒是想要死了!”
那武思雅听到了君临的声音,身形一震,随即瞪着猩红的眼眸,反扑向了君临,一双苍白的手掐向了君临的脖子,嘴里恶狠狠的说着:“你杀了我全家,我要是杀了你……杀了你……”
只是她人还没有到近前,便被君临一脚踢开了,一个闷哼,武思雅重重的摔在那床榻之上,缓了半天才喘上气来。
君临冷眼看着她,说道:“你的全家?孟星云你应该感谢朕,替你杀了你的杀父仇人。”
那缓过气来到武思雅虚弱的抬起震惊的脸庞,颤抖的声音说道:“你说……你说什么?”
君临丝毫没有一丝怜香惜玉的说道:“武宁根本不是你的父亲,四年前他将你从山城孟家买来这榆林城,完全是因为你的面容和性子有些同朕的皇后相似而已,你来这到这将军府的第二年,你那父亲手中有些银两,想要将你赎回去,被武宁暗地里杀了,你孟家一个不留,死了二十八口,包括你那刚刚出生不久的弟弟。”
君临说着将一张卖身契仍在了孟星云的脸上,冷眼看着她。
那孟星云颤抖的双手看着那张写有自己曾经父亲孟宽名字的卖身契,尖叫一声,昏死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孟星云醒来之时,眼里已然苍茫一片,没有任何的希望和情绪,如同死灰一般。
君临立在她的面前,看着这样的孟星云,说道:“你的命是朕给的,以后你要听从朕的命令。”
“好。”那躺在床上脸上没什么表情的孟星云眼眸寒凉直直的说着。
这样的孟星云倒是同慕长安更是像了几分。
君临眼眸一动,忽然一个计划在心中依然开始成形起来,嘴角勾起了笑容,而后大步的离开了云溪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