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开那信,里面是慕长宁有些娟秀的字体。
长姐:
弟弟自知没有脸面再见长姐,唯有用这只言片语来想表达弟弟的愧疚之情。
自西水国破家亡,长姐二次出世以来处处守护弟弟,复国强民,……
……
日后弟弟定然秉承长姐的意志,凡是以百姓为重,使得封地几城百姓安居乐业,再无其他逾越之心,他日弟弟定当当面向长姐谢罪。
那密密麻麻的足足有三页纸那般多的话语,似乎将慕长宁所有的心境都道了出来,每一个字似乎都书写的颤抖极了,像是将他心中的愧疚全部一并写出。
慕长安将那信折叠好放进了信封里,轻轻的拭去眼角的泪,转过身体,看着君临,感激的说道:“谢谢。”
君临没有言语,身手将慕长安揽进了怀里。
慕长宁谋反之心这般的明显,虽然是受到了中阁老的鼓吹,但这也是诛九族的罪过,而君临却没有追究,这样的大度不是什么人都有的。
“他曾有害你之心,本不该留他,可是你说过,他是在这个世界上你唯一的至亲。”君临沙哑的说着。
君临嘴角上扬,他总是能记住她说的每一句话。
大队人马一路尘土飞扬的回到了榆林城。
回到皇宫的时候,白起他们早就已然将珏儿好永宁接回了宫中。
此次回到皇宫,慕长安倒是发现这皇宫中清净了不少,没有人将“太子事件”告诉慕长安,也没有人敢。
慕长安只是觉得似乎这榆林城中似乎比从前安宁祥和了许多,而这皇宫中宫女和宫人也少了许多,但却也都是看着便极其忠诚的脸庞了。
慕长安来不及多想,一把将珏儿和永宁抱在怀中。
前前后后,慕长安离开榆林城到回来,也有三个月的时间了,再见到珏儿,似乎这孩子长大了许多,四岁多的模样,倒像是六七岁的模样,而永宁也开始在旁人的看护下学步了,只是依旧是不爱发出声音,即便是哭都很少。
一家人经过了几度凶险终于是又团员了,当日一家人围绕着红木餐桌吃着饭。
那满桌子上的山珍海味,倒是让慕长安有些没有胃口,浅浅的笑着,说:“这样的美味,倒是让我想起了在树屋时候的粗茶淡饭……”
那话还没有说完,珏儿便嘟着小油嘴,眨着大眼睛问道:“父皇母后,我们什么时候带着妹妹回树屋家呢……”
似乎在珏儿小小的脑袋里,一直将那破败的树屋当成了另一个家。
孩子的童真一时间让君临和慕长安一顿,然后有些尴尬的没有言语。
那树屋……或许此生再也无缘去了吧。
……
第二日明夏大地举国大丧,明安后薨。
君临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很简单,若是让明善知道慕长安还活着,定然还会千方百计的来加害她,对于这明夏大地的天机和他君临,明善似乎还是更介怀天机。
君临想的是等到将明善除去了,再将慕长安活着的消息重新放出,这样一来倒是也符合了慕长安的意思,这样一来便能给明善一个假象,将自己已经死了的事情坐实。
也没有多少人知道慕长安回到了宫中,这些日子君临日日陪伴在慕长安和孩子身边,一家人其乐融融。
只是慕长安似乎被君临软禁起来一般,对于外面的事情一概不知起来,即使是问萧清风,他也是笑而不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开始站在了君临的阵营。
慕长安剩下的时间,唯一能做的便是去云溪宫,同武思雅聊聊天,对于武思雅君临还没有时间理会,而她却也安分守己的呆着,只是更沉默了。
这一日夜晚,初秋的天气像是老虎一般的炎热,哄睡了两个孩子,慕长安一个人坐在院子里乘凉,这几日似乎君临各位的忙碌,都这个时候了还没回来。
慕长安眼眸一动,放下芭蕉扇,站起身来,飞身上了宫墙,直奔君临的书房而去。
躲过了暗卫们,慕长安刚想进入到君临的书房,却听见了里面熟悉的声音,她眉头微蹙。
那是胭脂的声音。
君临分明说已经打发胭脂回南楚了,说这话也有好几日了吧。
慕长安将耳朵贴上了那窗户,将里面的对话听了一个一览无余。
……
翌日,这皇宫里暗中便翻天覆地起来……君临勃然大怒,派了那么多人守着,终究还是没有用。
慕长安……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