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怎么知道?”
“你确定她不是发烧?脸很烫,额头也很烫。”南风夜很紧张地问。
杨果把看向齐飞月的目光收回来,落在蹲在沙发边的男人身上:“从没见你这般失态过,她到底是谁?你喜欢的女人?上次你也是看到她来,连病都不治了,是怕她误会?”
“她不是你能打探的。”
南风夜的声音含着紧绷的警告之意。
杨果很是不屑地扬了扬唇:“你以为我乐意打听?你上次也说过了,我只是专门负责治疗贵族以上的家族群的,不负责治疗来路不明的人,这话是你说的吧?”
“她的身份比我尊贵,你只要记住这一点儿就好。”
南风夜冷冷地吩咐:“好好给她看看,如果是过敏,看看她身上是不是也有不良反应,一并检查了。”
“怎么?你让我给她脱衣服?”
杨果笑了下,笑的很贼。
南风夜冰冷的脸上闪过几分不自在的神色:“我去外面等。”
正起身,齐飞月猛地抬手抓住了他正欲从她额头上抽回来的手:“不要走,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齐飞月摇头轻喃。
她刚刚喝了一整瓶深度白兰地,酒精度数比较高。
“卜锦城……”
刚呢喃出这三个字,原本要起身的南风夜整个人就是一呆,他将头狠狠地转过来,盯着她蠕动的唇,在她开口之前,他猛地伸出捂住她的唇,低声厉喝:“你出去!”
杨果一头黑线:“你是在赶我?”
“出去!”
杨果沉默地看了他一眼,很干脆地转身走了。
等门关上,南风夜将手收回,一字一句问:“你刚刚出去的那一会儿遇到卜锦城了?”
“卜锦城……”
听到卜锦城三个字,齐飞月的心里不知为何就漫上了一层酸涩。
每次总是在她以为他把她放在了心上时,他又会很冰冷无情地泼一盆冷水下来,清醒地告诉她,她的想法多么可笑。
“为什么?”
“为什么要把我丢下?”
“为什么……”
南风夜一直冷然地蹲在那里,听着她的呢喃,听着她的呓语,眸色一层一层地冷了下来。
如果她真的见过卜锦城,那也就说明卜锦城已经知道了丰城的南风琉雪并不是齐飞月,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事情就麻烦了。
南风夜看着她的脸,一点一点地将脸贴了下来,贴近她的唇瓣:“阿月,你见过卜锦城了?在哪里见的?昨天晚上?还是刚刚?”
齐飞月醉的不醒人事,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南风夜一时没弄明白,就又问了句:“你在英国见过卜锦城?”
这一次齐飞月没有回答。
南风夜沉住气地等了一会儿,当听到从她的鼻翼里传出均匀的呼吸声后,他又是泄气又是无奈。
关键的时候,她竟然睡着了?
“算了,看你这么难受的份上。”
南风夜伸出手指揉了几下她红红薄薄的脸蛋,爱恋地摩挲了一分钟,这才起身。
打开门,看到门外并没有杨果的身影,他又返回,将齐飞月重新抱进怀里,小心翼翼地抱下楼,等上了车,他给杨果发信息,限她五分钟之后出现在他的庄园里。
杨果是聪明人,自然知道他这个时候叫她去的目地,就是给齐飞月看病。
她对齐飞月也很好奇,所以二话没说,直接脱掉晚礼服,换上平常的服装,装上出诊的工具箱,开车去了南风庄园。
主卧室里。
齐飞月躺在高档贵气的紫色床单上,南风夜时不时地低下头,听着她吐词不清的呢喃和抱怨。
莫枭面无表情地守在门口。
夜笙担忧的目光若有若无地落地齐飞月那泛着腮红似的脸颊上。
杨果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
虽然这三个人都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也没很夸张的在意,但就是给人一种,这三人都在守护着床上女人的感觉。
杨果摇了摇头,觉得自己突然冒出来的这个想法太不符合实际。
在整个英国,只有别人守护南风夜的份,哪有他守护别人的时候?再说了,他的身份,拎出来都能吓死一票人,谁敢请他来守护?
但南风夜又不是一个乱来的人,做事谨慎很有原则,那他这行为,只说明一点:这个女人的身份可能大概或许真如他所说,比他还要尊贵。
能比他的身份还要尊贵的,只有,只有……
杨果想到那个人,倏地一惊,手中提着的工具箱就啪的一声从手中滑落了下来,一下子就打破了静谧的空间。
南风夜皱眉看向门口,当看到地上散落的工具以及低着头捡拾着地上的东西的女人时,很不耐地扬了扬手:“你回去吧,看来你今天不太适合出诊。”
说完又补充一句:“把药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