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这个时候却是管不了他们了,他只想回去,他要确定那个女人是不是齐飞月,时月,时月,时念,时念……是想念还是不念?
她想念的是他?
她不念的……也是他?
卜锦城匆忙返回,连夜开车回到英伦市,到了别墅后也顾不得进屋,直奔9号别墅,原本激动的心情在看到那道紧闭的铁栅门时倏地一冷。
黑夜了。
夜深了。
那个时太太肯定已经睡了。
他抬眼往里面望去,整个9号别墅都黑漆漆的,连壁灯都没有亮,一到夜晚,这栋别墅就安静的像一片墓场,卜锦城微微皱了皱眉。
他静静地驻足观察了好几分钟,最后脱掉那件冗长的黑色风衣,挽起袖子,活动了一下腿骨,就着墙壁翻进了别墅。
来过两次,又偷偷观察过多次,卜锦城早已经对这个别墅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轻松找到主人家的卧室,他先是轻轻贴着玻璃窗听了一会儿,里面没有动静,预示着主人公要么是睡了,要么是不在。
他轻易地撬开那道锁扣,进了卧室。
入到卧室之后他没有立马动作,只是靠着窗户站了一会儿,待适应了卧室内的光线之后,他才慢慢开始打量这个房间。
很普通的房间,摆设也极为简单,除了床,沙发和柜子这些基本设施外,就是一张书桌,连化妆台都没有,床头摆了一个床头柜,地毯是草褐色的,倒是极为青素。
卜锦城的视线从这个卧室的一景一物上扫过,最后又落回床上。
床上铺着一床白色的软被,平平坦坦,整整齐齐。
没人!
卜锦城走过去摸了一下,又低头嗅了嗅,一股花香隐隐地流蹿,他眼底流出一道奇异的光来,这被子看似普通简单,却不想,竟然也是皇家之物!
他又沿着那张床走到书桌前,伸手摸了摸,又翻了一下那些摆在书柜上的书籍,倏地,一个信封袋从书缝中掉了下来,卜锦城瞅着那个信封,缓缓拿了起来。
他看了看那个普通粗糙的信封,信手就把里面的东西掏了出来,定晴一看,瞳孔狠狠一缩。
是几张照片。
照片上的小男孩他刚刚才看过。
卜锦城捏着照片的手隐隐地发颤,这位时太太为什么会有楚秋的照片?楚秋远在西部,而她却像个中规中矩的上班族一样,白天上班,晚上下班,从没离开过这个别墅,照片哪里来的?
她跟楚秋什么关系?
她昨天在吃了他做的菜后,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卜锦城一想到这位时太太可能真是他失而复得的阿月,他的心就止不住地狂跳!
要试探试探她。
怎么试探?
一向聪明睿智的卜锦城看着这些相片,大脑陷入了一片空白之中,只有一个声音在耳边不停地回响,她没死,没死……
过了一个世纪之长那么久,卜锦城才平复那澎湃不已的心情,一脸忍耐平静地将相片装回信封,又摆回之前的位置。
他沿着这个卧室走了一圈又一圈,将这个卧室里的一景一物都深刻进脑中之后,这才很不舍地离开。
回到10号别墅,他将风衣往沙发上一抛,进到浴室洗澡,洗罢澡,他又给凯燕打了个电话:“不用全面搜查了,你只查一个人。”
“谁?”
“时月。”
隔天早上,齐飞月从8号皇家别院的卧室里醒来,洗脸刷牙,一如继往地跟齐时念一起通过书柜的通道,来到9号别墅的卧室。
两个人从卧室里下来的时候,荣正刚好把早餐摆好,见到她们就笑着喊了一声:“太太早,小姐早。”
齐飞月冲她笑了下:“早。”
然后就拉着齐时念坐在了餐桌的位置上,安静优雅地吃着早餐,吃罢,齐飞月就对荣正说:“我先去上班了,今天念念就麻烦你送到学校了。”
“我知道,太太放心。”
“嗯。”
齐飞月笑着点头,临走前亲了亲齐时念的脸颊,说:“不要调皮,好好听你荣阿姨的话。”
齐时念撇嘴:“我很听话的。”
齐飞月笑着又亲了亲她,也不戳穿她,拿了包和外套,开了那辆普通的福特车出了门,刚出门没有多远,就遇上了暴民。
暴民?
齐飞月挂名女皇这么久,第一次见暴民游街,一时怔在了那里。
等到暴民快接近的时候,她慌忙打开车门,南风夜曾经说过,如果遇到暴民游街,不要惊慌,选择快速离开,那样才是对自己最安全的,因为你不知道暴民是亲皇派还是反皇派,不管是哪一派,都不可轻易招惹。
齐飞月惊慌之下,弃车而跑。
但是,刚转身,眼前刺目的灯光照来,接着就是紧急的刹车声,再然后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