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齐飞月惊慌地制止:“小心伤口!”
“昨天不关心我的伤,今天来关心?可是我今天只想做,阿月,不要扫兴,给我,嗯?”
“你伤口会裂开的。”齐飞月还是很不放心。
卜锦城却有点不耐烦了,也确实是忍受不了了,他只要一闻到她的气息,只要一碰触到她,他就格外的兴奋,他直接吻住她,这次也不问了,简单粗暴地直接进入主题。
一次之后,齐飞月是又疼又恨,他根本就没怜惜她,那粗暴的劲好像是在发泄什么似的,可是不等她甩冷脸发怒,卜锦城又密密地吻着她。
从她的秀发到眉尖,再慢慢往下,一寸一寸地,温柔又小心翼翼,将她汗湿的身体从上到下,从头到脚都吻了一遍。
当吻到她腹部上的那道伤痕时,他顿住没动,之后又反复地在那一字的伤痕上吻着:“这是生那两个小鬼的时候弄的?”
“嗯。”
“疼吗?”
“不疼,打了麻醉药。”
就是原本顺产的时候,疼了一天一夜,但还是没生出来,剖腹的当时是不疼的,但是麻药散了后伤口就开始疼,但这些齐飞月是不会跟卜锦城讲的。
卜锦城没有经历过女人生孩子的事情,他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听了齐飞月说不疼后他就没问了。
将她抱起来去浴室洗澡,洗罢后就抱着她回到床上睡觉。
卜锦城其实是睡不着的,脑海里想着很多事,有关之前在丰城的,也有现在要考虑的,还有明熙,还有卜宅那边,他不可能真的什么都不管不顾,他要担当的不仅仅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爱,还有亲情的责任。
卜锦城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齐飞月翻身看到他没睡,又看到他胸前缠着的白色绷带染了红色的血,她大呼一声:“卜锦城,你的伤口在流血!”
说着就伸手往他胸前探去。
卜锦城抓住她的手握在手心里,低头看了一眼昨天缠的绷带,微侧过身,手臂从她的腰下穿过,将她搂住靠在胸前,吻着她的眼睛说:“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再去处理。”
齐飞月想说她自己睡就行了,可是今天卜锦城有点奇怪,说不上哪里奇怪,刚刚他那么粗暴,对她一点儿都不怜惜,似乎是在发泄什么似的。
齐飞月也有点生气了,预备关心的话滑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她闭上眼睛,又翻个身,用背对着他睡去。
卜锦城看着她突然之间就产生距离的背部,他抿了抿唇,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用胸膛贴过来,手脚并用地将她捆绑在怀里,脸埋进她的发丝里面,也闭上了眼睛。
自从生了齐时念后,齐飞月这几年都有午睡的习惯,而且每次都睡的挺长。
等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三点,床边已经没了卜锦城的影子,床铺也是冷的,说明卜锦城很早就走了。
齐飞月盯着枕边看了一会儿,默默地掀起被子,绕过床尾准备去洗把脸。
只是在经过床尾的时候,看到床上整整齐齐地叠着一套女人穿的衣服,不用想,肯定是卜锦城给她准备的。
她在卜锦城这里是没有备用的衣服穿的,女王服也不能再穿,那太招摇。
齐飞月弯下腰,将那衣服拿起来。
是一套家居套服,长款的运动服。
已经入了深秋,天气还是有点冷的,这套运动服是加厚款,水蓝色的素雅款,纯棉舒服系列,是齐飞月喜欢的风格。
洗了脸,换好衣服,齐飞月走出去。
穿过长廊往楼梯那里走,还没走近,就听到楼下传来齐时念时不时愉快的笑声。
齐飞月挺疑惑的,谁把时念逗的这般开心?
她好奇地加快脚步走过来,一直走到楼梯的拐角处,伸头往下张望,就看到了一张让她比较熟悉的脸。
说熟悉也不是很熟悉。
总之似乎是有点印象,那是一个老人,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叫廖尔。
惹得齐时念大笑的并不是廖尔,而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女孩,穿着跟齐时念一模一样的收紧束腰裙,白色的套筒袜,红色的长筒靴。
齐时念和那个女孩子坐在一个四人大的长沙发上,两个人低头玩着什么,时不时的笑声从那沙发里传出来。
廖尔则是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面,在他对面,翘着腿,坐着的是暮南倾。
两个人也不深不浅地交谈着。
齐飞月看着客厅里的一幕,目光在暮南倾身上转了转,又看向廖尔,最后又看到齐时念。
“念念。”
她扶着楼梯,边往下走,边喊了一声。
齐时念一听到她的声音,立马抬起头,冲她扬手笑:“妈咪,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