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出身非富即贵,要么就是名流豪侠的子女,平素可谓锦衣玉食,言谈所及,无非是哪里的衣服材质最舒适、哪里的海味肉质最嫩,或是骑射垂钓、看戏听书之类的休闲,丛一仙三年来未出皖州,哪能插得下嘴去?只有听着的份。
忽然,肖怀道:“丛贤侄,你在医术上造诣颇深,那么倒要请问,碧鳞蛇毒应当如何去解?”
丛一仙道:“碧鳞蛇毒的解法有很多,针灸、汤药、输送真气皆能化解。以金玉满堂施展桑枝灸法,一日三次,每次一盏茶的功夫,两三天就能清除,武者以真气为辅,疗效更快。”
肖怀道:“霓虹砂三两、褚牛草两株、百年以上的梧桐树脂一杯,混合煎熬,只需服一次就可以连根拔除,不是更加快捷么?”
丛一仙道:“此法见效虽快,但皖州不产霓虹砂,各大药行也很少出售,不及金玉满堂常见,是以没什么人用。”
肖怀道:“霓虹砂能治疗碧鳞蛇毒,主要是其中的风、火两种灵力在发挥作用,而仙位武者就可以提供足够的风、火真气。”
丛一仙道:“这倒是小侄孤陋寡闻了。”
肖怀摆了摆手,道:“你并非武者,不知道这些也不足为怪。其实除了武者,对大多数人而言,你那法子更为有效。”
一老一少聊起各种毒质的化解之法,倒也投机。肖怀身为武者,看待问题的角度与丛一仙又自不同,丛一仙在他这里收获不浅。
肖怀明着是请问,实则他老于江湖,对各种毒药的解法如何能不明白?只是见丛一仙与众人说不上话,不愿令他窘迫罢了。
丛一仙跟他谈论过后,也明白了他的用心,对他多了几分敬佩之情。
众人意兴酣畅,喝了不少酒,散席时俱都醉醺醺的,纷纷告辞回家。
肖氏父女和丛一仙送走众人,在前院的长廊中散步,廊外栽有各种花卉,很是艳丽,清风将阵阵芳香送到,令人闻过后神清气爽。
肖怀忽然站定,指着廊外一丛黄色小花,道:“这花名叫落地生根,果然是名副其实,当日我随手把几粒种子抛在此处,如今竟已这般茂盛了。等我移植到总舵一些。”
肖莉道:“这花又小又淡,有什么好的,不及我栽培的玉生烟的十分之一呢。”
肖怀道:“你那玉生烟好看是好看,却太过娇贵,一个照料不善,便要枯萎,不似这落地生根生命坚韧,迎受风吹雨打,依旧开的旺盛。”
肖莉道:“好看就是了,坚韧有什么用?咱家冬暖夏凉,我又用蛋液、豆粉和专用花肥培养,它还能枯萎不成?”转头问丛一仙道:“丛师兄,你说呢?”
丛一仙觉得肖怀所言更合自己心意,又不忍反驳肖莉,只好说道:“假若有一种花,生的漂亮,生命力又坚强,那才最好。”
肖莉笑道:“你倒是油滑,两边都不得罪。”冲他扮个鬼脸,继续往前走。
丛一仙望见她娇俏活泼的神色,不禁心动。
又走一会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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