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广松手持伏魔短杵指着张恒,喝道:“你是什么人,鬼鬼祟祟,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么?”
张恒在气海中运转真气,发音道:“在下出身名门,恐三位大师见责,堕了本门名头,故而蒙面相见,还望大师见谅。”他学那黑袍客的法子,免得被人听出声音。
广松目光在张恒身上打量一会儿,冷冷道:“年少无知,难免被美色所诱。小子,美人心花瓣艳丽,却含有剧毒,你得当心啦。”
张恒不敢使用帝会派的武技,但他武学渊源,与广竹过招时,长剑随机应变,并无特定招式。广松在旁观看,虽然认不出张恒的剑术是何名堂,招数却光明正大,并非妖邪一路,只道他被萧晏晏美色所迷,有心点醒这迷途少年。
萧晏晏咯咯笑道:“美人心的毒质都集中在花蕊上,花蕊被人摘走,花立刻枯死。倘若没有伤她之心,不去摘那花蕊,也就不会中毒了。”
广竹喝道:“妖女巧言令色,还敢狡辩!”纵身而上,“呼”的一刀劈向萧晏晏。
萧晏晏挥舞蛾眉刺招架。她蛾眉刺的招数走的都是小巧阴狠路子,佛觉寺武技正大光明,正好是其克星。萧晏晏又不得使用毒针和剧毒武技,因此被广竹迫的险象环生。
张恒见势不好,右腿踢向广竹腰间。碎岩腿法是天下一等一的腿技,他既然将碎岩腿法练到炉火纯青,自能举一反三。
广竹见他这一踢力道强劲,涵盖范围又十分广阔,料想以自己修为化解不了,只好退了开去。
广松冷冷道:“小子,你若仍然执迷不悟,老衲可不能对你客气啦!”
张恒回转身来,拱手抱拳,恭恭敬敬的说道:“大师明鉴,这位姑娘确是邪道之人,但在下多番劝导,她已幡然悔悟,立誓不再使邪道武技了。佛曰回头是岸,望大师给她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
广竹呸了一声,道:“你还替她求情?你若不醒悟,自己也命在将倾了!”
广松皱眉道:“小子,你到底是什么人?”
张恒道:“在下的身份门派,不便相告。但在下的师父是武道中大有名望的高人,且与贵寺颇有渊源,在下纵然不肖,也不致拿师父名义来骗人。”
广松看得出他情意恳挚,沉吟起来。广竹却叫道:“小子,你少装腔作势!管你师父是谁,便是他亲来求情,老衲也不给他面子!”
张恒见他言语间对师父不敬,不禁生气。
萧晏晏突然笑道:“佛觉寺的僧人便了不起么?我看佛觉寺心字辈僧人要么心机深沉,要么心胸狭隘,也不见得有高人风范。”
此言一出,三僧无不大怒,广竹喝一声“放肆!”三人同时向萧晏晏和张恒攻了过去。
张恒是神位高手,他一不用神兵凝霜雪,二不使帝会派绝技,自然敌不过三名全力以赴的神位僧人。
那广松尤为了得,“无上神力杵法”使将开来,金光乱舞,幻作一张血口大张的狮子脸,咬向萧晏晏。狮子大口之中罡气喷涌,蛾眉刺根本刺不进广松身周六尺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