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有涂上了一层艳丽的胭脂。
“没……没事……”紫袍少年羞涩地轻声答道。
刘启超只感到后背汗毛直竖,冷汗瞬间浸湿了他的内衫,连与灰衣老者对掌他都没有害怕过,可现在他心里涌出来一种不知是腻歪还是惊愕的诡异情绪,搞得他对紫袍少年抱也不是,松手也不是。
“他真的是男人?不会是女扮男装吧,这声音,这长相……还有刚才搂他的时候,那种感觉怎么想怎么像女子。”刘启超脑中快速地思索着,额头虚汗直流,“刚才他是害羞吧,可他看我的眼神怎么有点不对劲呢?他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不可能,不可能!我可没有断袖之癖。万一她是女的呢?”
紫袍少年哪会知道刘启超脑中想的竟是这些,他早已从灰衣老者的啸声中恢复,只是现在被刘启超紧紧抱在怀中,挣扎也不是,不挣扎也不是……
“爹,您老人家得替儿子我报仇啊!”瘫坐在地的解子贤见到灰衣老者,顿时如见救星,大吼起来:“咱古武宗十几个弟子都被他们三个给废了!”
“嗯!”灰衣老者眼中寒芒一闪,摄人的杀意渐渐浮上他的瘦脸。
“你们三个毛头小子居然敢伤我古武宗弟子,罪该万死。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老夫有心放你们一马,只要你们肯为古武宗效力二十年,今日之事便可罢了。”灰衣老者双手负后,闲庭信步地走到三人不远处,丝毫不掩饰体内的真气。他相信凭自己半步阴阳天的道行,还收拾不了三个刚刚踏入地灵境的小子,尤其那个穿紫色道袍的少年更是连地灵境都不到,最多百鬼境中阶,所以直接威胁他们加入古武宗。毕竟刘启超和翟得钧的道行在同龄人中还是非常优秀的,这证明他们的天资不错。
在定州堂口出发之前,刘启超对自己稍稍易了容,将脸上的青斑给化妆成普通的胎记,再加上灰衣老者并没有太在意他,所以被蒙混过去。否则灰衣老者只怕会直接动手掳人,毕竟青煞镇顶相对术士来说,太过于诱人。
翟得钧仰天长笑,“哈哈哈哈……我从来没听过这么好听的笑话了,还从没人敢对我万兽一脉这么嚣张!”
灰衣老者听到“万兽一脉”这四个字时眉头一跳,试探性地问道:“阁下的尊师是?”
“你还不配问我师尊的名讳!”翟得钧丝毫不给他的面子,不等灰衣老者发作,他直接掏出一面木牌,伸手亮给灰衣老者看。只见木牌上刻满了巫文,周围还有无数凶兽恶禽,更诡异的是当灰衣老者看到木牌时,那些禽兽仿佛活了过来,恶狠狠地盯着他看。
“原来是岭南巫门万兽一脉的传人,失敬失敬!”灰衣老者煞气顿敛,双手抱拳朝着翟得钧行礼。解子贤见自己的亲爹居然要妥协了,连忙想爬起来抗辩几句,却被灰衣老者一眼瞪了回去。
翟得钧冷笑着收回了木牌,直接伸手介绍起刘启超,“这位是我的同僚,轮回殿饿鬼堂内门虎坛弟子!”
灰衣老者瞳孔一缩,没想到又遇到一个硬茬子,轮回殿啊!术道排行前几的宗派。至于饿鬼堂,虽然在殿内不算最强,可其堂主申乾近是出了名的护短。想到刚才自己差点重伤刘启超,灰衣老者就有点后怕。
“看来这次是不能留下他们了,身后的背景太过强大,宗内不一定会为了十几个低阶弟子而出面对抗巫门万兽一脉和轮回殿饿鬼堂这术道两大势力。那个紫袍少年和他们是一路的,想必也不是常人。”灰衣老者捻着胡须,心中暗暗想道。
见自己的老爹就要放过三人,解子贤怎肯罢休,他抬头大吼道:“爹,不能放过他们,那个紫袍小子是真泽宫的人!”
“嗯?”灰衣老者面色狐疑地望向紫袍少年,待看清他身上道袍的花纹图案之后,眼中的杀意再起。
“老前辈,你可要三思而后行啊!”翟得钧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说这话时他又取出了那枚木牌,此时的木牌隐隐发出金光。
灰衣老者眉头微微一皱,似乎在激烈地抉择着,看他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眼中的杀意也是时有时无。
刘启超和翟得钧都在一旁默默不语,静观其变。
过了约莫数十息的工夫,灰衣老者终于面色一肃,有些无力地挥了挥手,“你们走吧!”
刘启超和翟得钧也暗暗送了口气,一直悬着的心这才放回原处,他们生怕灰衣老者不顾一切,强行要掳人,到时候也不知是什么情况。紫袍少年显然也是如释重负,他吐了吐舌头,朝着解子贤瞪了一眼。
“爹,你不能放走她,她可是沐天岚的女儿!”面目扭曲,神色狰狞的解子贤嘶吼道。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