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克制一下脾气,让她不必这么害怕他,可有的时候,脾气越克制,爆发的时候就越吓人。
加上任安然的气质本身就在那摆着,文清以前建立的不害怕到现在也荡然无存起来,或许她一直都害怕任安然,只是被心里的某种感情克制着,所以害怕战胜了一切。
“我、我非常感谢你伸出的援助之手,如果没有你,文家现在不可能存在,就算你拥有整个文家的经营权那也是你应得的,我并不会嫌弃你之类,而是我和你之间,本就不该有任何的存在。”淡然又如何?腿上雪白的一片已经被她掐成了青青紫紫,一丝又一丝的疼痛让她用平静不在乎的语气诉说着与文家的一切。
文家在她嫁进任家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联系过,更没有见过一次面,更别说文家的人主动联系她。
他们就像是从来没有过她这个女儿,对她一点也不关心。
或许,在他们的眼中,她的存在就是代表了事业和金钱,她比不过那些。
心中的悲凉,一阵一阵的袭来,早该看透了,此刻脸上却挂着连疼痛也分不清的苍白笑容。
是啊!娶她不过是因为爷爷希望有重孙子抱……她的肚子里也有了,等生下来后,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可以解决。
可,真的是这样吗?
哦,或者应该是那样吧!
“你压根就没有把我当成你的妻子……”那一声的质问,带着无尽的怨恨和不甘心,唯有此刻才会流入出来。
“你在乎这个?”任安然放松了不知何时紧绷了的自己,嘲讽的一笑,“你们文家,包括你和我,都是一场我没玩过的游戏,如果你当真,那么你就要失望,也注定你姑姑输了,我任安然什么时候需要对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女人付出真心呢?”
“你,也不需要自不量力的再去多做无用的事情,当务之急就是养好你自己的身体,把肚子里的孩子往好了。”任安然把话说的非常重,没有给文清任何余地的反驳,直接霜打茄子般的扑打下去。
文清直接愣在了那里,看着自己的心口被狂暴的撕开了一个大口子,献血一股一股的冒出来,她却不觉得疼,有片刻解脱的舒畅。
“果然,在你的心中,不值得你爱的人,一般都如糟粕般,唯有你最心爱的那个,凌驾于一切之上。”
“比什么呢?完全没有任何可比之处,等会还是要麻烦任先生在离婚协议上签上你的名字,我不再捆绑住你。”手机上刚才传来短信,代理律师已经到医院楼下,很快就会上来。
“随你便。”任安然靠着墙,双臂环胸,淡淡的开口,朝着内的指关节血色褪去,苍白一片。
任安然的态度决定一切,眼前的假象也彻底迷住了文清的眼睛,让她相信,任安然游戏玩腻了,要把她放手,自己和真爱在一起。
文清,放心的还是太早,她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任安然……
门被敲响,打破一室的静谧,酝酿了好一会的文清也终于说出了那几个字,“任安然,我们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