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刚刚醒来,我也很伤心,也很脆弱,也需要安慰,可是眼前这个男人,我盼了许久才盼到我身边的男人,却不由分说就是训斥我,质问我,甚至是诬赖我。
白景年退后了一步,他眼神空洞,眼里写满了不信任的哀伤。
“真的是这样吗?”他喃喃的说着,紧接着,他将一张纸甩到我的脸上。
我拿起那张纸,却见那是预约手术的单子,那上面正有我的亲笔签名。
我眉毛一跳,心知他一定是被什么人骗了,还未来得及开口,他却红着眼揪起了我的衣领,嘶吼着说道:“这不是你的字吗?苏曼,化成灰我都认识,你休想骗我。”
我的衣领被提溜着,身体又虚弱,卡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挣扎着想从他手里挣开,他却根本不放开,只一直咆哮着,咆哮着质问我为什么要打掉孩子。
我始终没能挣扎出来,白景琪也急了,他用力的将白景年一推,大声的吼道:“苏曼现在身体虚弱急需要休息,你要闹滚出去闹!”
他的身体仿佛很虚弱,一推就被推得倒在地上,脑袋撞在墙上,发出了咚的声响。
本来白景年除了质问还没怎么闹的,可现在白景琪的介入,直接让事态如开水般的炸开了。
他生气的跳了起来,揪着白景琪就打了起来,白景琪也不是吃亏的性子,不甘示弱的就打了回去。
往日威风凛凛的白景年,这一次好像真的很弱,他很快就被打下去了,可他非要不服气的爬起来继续,不知过了多久,他几乎都鼻青脸肿了,他蹲在地上,小声的啜泣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我们竟然就这么错过了。”他沙哑着嗓子,小声的说道:“这一次你擅自打掉孩子还伙同情夫打我我都记下了,我希望你以后行事小心点,千万不要落在我的手上。”
他说着,踉跄着站起身来,一摇一摆的走了出去,擦肩而过的那一刻,我似乎还看到了他眼角的点点泪光。
本来我应该很生气的,可不知道他最后一句话在我看来却不是威胁,反而打动了我。
我收回恨不得黏在他身上的视线,擦了擦眼泪,忍不住问道:“他说他去了非洲,白景琪你老实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白景琪嗫嚅着看向我,看样子有点为难,想说又不好说。
我急了,说着就要爬起身来,流着泪说:“你老实告诉我,要是不告诉我我就亲自去问了。”
白景琪沉默了一会儿,才呐呐开口:“其实在他和老头子达成交易的时候,老头子就没收了他的手机,要求他去非洲做新项目,强迫他和你分开,而且老头子还将果果把握在了手上,告诉他,千万不要试图联系你,要不然你和孩子都会不好过,他很怕,一直拖到我找到你的那一天,他还是走了,现在他不知道哪里知道消息又回来了...”
没等他说完我就急了,我尖叫着嘶吼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