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起来,便自顾自往外走,到了电梯口,我与一个妆容精致的女人擦肩而过。
我离开,而她过来,她长得好看,面色素净,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她清浅的目光落在我身上,震得我哆嗦了一下。
这女人好像见过!
我停住了脚步,直到看到女人在白景年的病房前落下脚步,我才终于回味过来。
这个女人之前在邮轮上见过啊,跟白景年还很亲密,名字叫小柔的,是不是?
她是谁?她来干什么!
“小柔。”我喊住了她。
女人回过头来,她的目光在我身上微微的停顿了一下,问:“小姐,你在叫我吗?”
“你说呢?我们不是见过吗?”我目露鄙夷,现在的我有点怪,对任何女人都能开启迎战模式。
“不重要的人我通常都不会放在心上。”女人嘴角带着浅浅的笑容,仿佛说出这样的话是多么无意的一件事一样。
我气急,快步上前咬牙道:“别装蒜了!在邮轮上我们见过,景年利用你来气我,你是棋子你不明白吗?”
“棋子?”女人矢口否认,冷笑道:“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棋子,我只知道景年很在乎我,我是他很重视的人,他现在生病了,为了一个不值当的女人生病了,我当然要留在这里陪着他,不然我会不安心的。”
她沉声的这样说着,那样笃定的样子,仿佛判定了我就是个十足的外人一样。
恨,虽然我的恨意已经深入骨髓,可是现下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死死的咬着牙齿,正打算酝酿着下一句话,女人却忽然开口说:“苏小姐,你要跟我一样留在这里陪着他也可以,不过,你行吗?”
苏小姐?刚才还说不认识我。
我语塞了。我是两个孩子的妈妈,家里的一切等着我去打理,肚子里还怀着一个,我当然不敢拿自己来开玩笑。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医院里出来的,一个又一个的情敌让我气急,而白德斌对那个女人的友好态度更是让我郁闷无比,不是不久前还在问我有没有打算复合吗?怎么现在才过了几天,就另有目标了!
我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家中的,下车的时候发现自己眼前黑黑的头昏脑涨,我摸索着回到屋里,瘫倒在沙发上,我觉得自己仿佛舒坦了很多。
女儿也回来了,果果看到我这个样子面色顿时就难看了,她冲上来抱住了我,却又不敢扑到我身上来,只小声的问:“妈妈,你怎么生病了?严不严重啊?痛不痛啊?”
说着,执起我的手背摸了摸,又吹了吹:“好了,吹吹就不痛了。”
这是从前她身体不舒服的时候我这样对她的,对于这个可爱懂事又护犊的小女儿,我有时候很欣慰,有时候又很无奈。
果果帮我按了按肩膀,又去拿了牛奶来问我喝不喝,我疲惫的笑笑说我不喝,果果却径直帮我拆开了,微笑的说:“妈妈,你快喝吧,你不喝肚子里的小弟弟也要喝呢!”
不得已,我只好接过牛奶喝了,果果坐在我的旁边,仰起小脑袋一脸欲言又止的看向我,待我喝了一点后,立刻给我递纸巾。
我拿着擦嘴的空档,她酝酿了很久,终于鼓起勇气开口:“妈妈,我能问你个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