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怎么说?说我后来也晕了过去吗?
说我昏迷了三天,醒来的时候还吐血了吗?
说我哀求过人找他,但找了好久都没找到吗?
说我伺机报仇,只想等自己强大起来,所以才穿着白色长裙披麻戴孝去参加唐心柔的婚礼吗?
说要不是两个孩子,我早就去死了吗?
反正他也不会信我,反正,全海市的人都觉得是我害死了他,不是吗?
“怎么?不敢回答吗?”汪悦笑,很瘆人的那种笑:“苏小姐,关于白景年差点死去,而你却活得这么好,左右都是男人,光鲜亮丽这一点,你有什么好解释的吗?”
她的问题越来越直白,我却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如何回答好。
我活得好吗?我在黑夜里的哭泣又有谁知道?
男人?我哪里有男人?哦,说的是张致宁吧,呵,我和他哪里是这种关系?
我嘴巴动了动,却不知道该开口辩解,汪悦就这么看着我,原本还一脸笑意的面容如今只剩下阴冷。
她沉默的与我对视着,可是我根本就没有多少的勇气,不过是几秒钟的时间,她就已经受不了,犹豫着开口:“是白景年让你来质问我的吗?”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样说出这样的一句话的,可是我如今已经没有多少知觉了。最难堪,最不愿意面对的一部分就这样被人逼着生生地剖解开来,我从来都没有这样的痛苦过。
可是如今被汪悦这么一逼问,我的忍辱负重倒成了心虚的辩解。
事实上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够辩解什么,我什么都辩解不了,如果不是因为我,白景年也不用经历这么糟心的事情,白家不会落到如今这一步,白景年也不会一无所有甚至是差点失去生命。
不管现在白景年是不是已经完好地回来了,可是那一件事情,他却永远都不能够当做没有发生过,不会原谅我,我懂。
汪悦看着我,讥笑了一下:“事到如今,你以为他还记得你?是我自己找上来的,我只是觉得不值,想看看把他逼到那一步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而已!”
这几乎是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了,我只觉得自己的耳朵“嗡嗡嗡”地响,后面汪悦还说了些什么我也听不进去了,我满脑子都只想着,他不认识我,他对我视而不见,他一定是后悔认识我了。
如果不是我,白景年又怎么会变得一无所有呢?
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件事情,比你亲手将你自己爱的人推向深渊更让人痛苦了。
我不敢再继续交流下去,生怕自己会哭出来,我慌忙的站起身来:“对不起,我还有事,先走了。”
我慌慌忙忙的走出咖啡厅,连去开车都顾不上,随手招停了一辆出租车,坐了上去,紧接着,我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委屈,明明那都是事实,可我总觉得委屈,全世界都不信我,可他不可以不信我。
汪悦其实也没有说什么,总共不就那么几句话,可是就偏偏那几句话让我根本不知道应该如何去自处。
我甚至都不知道,接下来我应该怎么去面对顾夕城。
我承认自己太懦弱,我没有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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