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的责任。”
“责任?”白德斌冷笑,睚呲欲裂的瞪着我,面色阴沉:“你都把景年害得这样了,你还想怎样?”
“我不想怎样。”我深吸了一口气,说:“如果他不想看到我,我会给他我所能给的任何,接下来的余生,我再也不会打扰他。”
白德斌恨恨的瞪了我一眼,最后却又拿我没办法,他干脆便扭过头去不肯再多看我,一边往外走,一边感叹的说:“作孽,命,都是命啊!”
看着他离去的身影,看着他颤巍巍的身影,还有他花白的头发,我心情不是滋味。
我失去了孩子的父亲,失去了爱人,我的心很痛,他又何尝不痛呢?
白景年,是他最后的儿子,唯一的亲人啊!
看着白德斌离去的身影,我的眼泪刷地流了下来,我坐在轮椅上直抹眼泪,张致宁也看不过去了,看了我一眼,温声地说:“好了别难过了,坏了身体白景年醒来看到你会心疼的。”
“如果他能醒来,坏了身体又何妨呢?”我在轮椅上坐稳了身子,灼灼的眼珠子盯着病房,叹息着说道。
我不知道自己在这里等了多久,天黑了又亮,白景年始终没有任何消息,我固执的瞪着眼睛,毫无睡意。
清晨来临的时候,我伸了伸懒腰,摇着轮椅往外走,我准备去洗簌还有吃点东西。
到了电梯口,我却与汪悦擦肩而过。
我离开,而她过来,她即使面色素净也是极其漂亮的,年轻就是对的。
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她清浅的目光落在我身上,震得我哆嗦了一下。
“又是你。”她冷笑:“苏曼,你还把他害得不够惨吗?”
如果是从前,不论她说什么话我都会忍了,可是现在...
昨天,白德斌才训斥过过我一次,现在,她又质问我,她又以什么立场质问我。
“汪悦。”我喊住了她:“你是谁?你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这种话?”
汪悦回过头来,她不可置信的目光在我身上微微的停顿了一下,然后摇摇头:“你说我什么身份,以他救命恩人的身份!”
她沉声的这样说着,那样笃定的样子,仿佛判定了我就是个十足的外人一样。
“你是他的救命恩人,同样他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关心他,我也关心他,汪小姐,你难道非要两者互相冲突吗?”我冷笑,眼下我已经被悲伤冲昏了头脑,我不需要再对她客气。
汪悦被我气得不行,气势汹汹的瞪我:“苏曼,你把人害成这样你还有理了是吧?”
“我也没想到会这样。”我的声音依旧很清冷:“不过,是非对错,连他爸爸都无法定论,更是轮不到你。”
汪悦面色涨红,气得懒得跟我说话,索性就甩开手向里面走去。
我也没有在这个时候跟她争一口气,而是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