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你再哭,也得那朵可人心的白莲花嫁出去了你们才有指望!”
看到自己的亲闺女哭得伤心,白二太太只是冷冷地抛下这么一句,似乎女儿的亲事跟她毫不相干。
从前她还有心跟白大太太一争高低,如今,自己人老珠黄,丈夫常年不回家,生儿子的事儿眼见是没了指望,那些心气儿也早就被磨没了。
有时受人嘲讽白二太太也在心里埋怨自己的两个女儿为何不是男孩儿,后来白老太太一再羞辱她,她也满心的气没处撒,索性破罐子破摔——他们白家的女孩儿,他们都这么黑心地耽误着,她这个无子无后的,倒是担心什么?
总之白家也不只她的两个女儿!
尤其是前阵子李氏带着那个好了的女儿在她眼前晃一晃,她再看看自个儿这两个畏畏缩缩,上不得台面的女儿,更是焦心烦躁,对女儿的委屈更是不想理会。
白莲心哭了一阵子,看母亲确实还是根本不上心的样子,只得咬咬牙,准备去找妹妹莲叶商议。
“母亲总嫌弃我们不是男孩儿,那母亲以后就不用我们姐妹照拂了不成?若是我们姐妹嫁的近些,还能跟您有个照应,若是嫁的远了,您岂不是更没了指望,母亲怎么就想不明白?”
临走前,擦干了眼泪的白莲心终究是不甘心,恨恨地说了这么一句。
就连大伯娘那样可恶的女人,也是要为儿女打算的,虽然耽误了她的宝贝女儿,可那也是真心疼爱,唯独自己的母亲,总这般孤拐自私!
面对女儿的指责,白二太太根本连头都没抬。
指望自己的女儿?呵呵,这世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依着那两个不要脸的婆媳的秉性,那肯定要给她过继个儿子,到底还有份家产在,她们怎么舍得不抢?
至于自己两个女儿,听天由命吧,她们说自己自私也罢,偏执也好,反正以后也是指望不上的。
黄昏的天光照在屋子里,白二太太的脸一片古井无波的幽暗。
弘农县城外环绕的汾河边儿上,两人两骑沐浴在金红色霞光里,静默无声地看着面前水流湍急,河面宽阔的汾河。
太阳临西沉的时候,越发显得又红又大,像是要坠入这汾河中一样,清澈的河水被染得火烧一般红红火火。
两匹骏马全身**,嘴边都有些白沫子,呼哧呼哧喘气儿,不时打几个响鼻。
马背上的两人眼神在空中刀剑相拼,却是谁也不肯说话。
晋王温润的眉眼间俱是厉色,紧抿着嘴唇,只瞪着又跟勾魂儿鬼一般跟了他一天的何七。
这个不要脸的,阴魂不散!
何七却一点都不害怕眼前这小子恶狠狠的眼神,瞪吧,随便瞪,有本事吃了他不成?
反正这小子一天不回河东,他就一天跟着。
这两人在河边无声地争斗,如同之前扬鞭打马比追我赶一般,谁也不肯开口说话落了气势。
若不是跑到这汾河边上两匹马实在是累的没了力气,两人肯定还要勒马过河再比斗一场!
只不过如斯美景,再加上这一温雅一矫健的两个大好男儿,若让人从远处看去,衬着这虢州山高万重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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