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偿所愿,我也不便阻拦,只是此去山高水长,万望珍重。”
从此得偿所愿……何七苦笑,是啊,也算是得偿所愿,他得偿所愿,母亲也得偿所愿。
“多谢你能来送我,不然,我一个走,以后想起来多凄凉……”
何七的伤感也只是一刹那,很快就露出白生生的牙齿笑了出来。
白成欢点点头:“我知道,你能要我来送你,是把我是为知交,我很,欢喜。”
欢喜,欢喜能来送他?
何七只觉得心中一阵熨烫,有些不敢去看白成欢的眼睛,眼神四处游移,只见白炳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打马走出了好远,在远处溜溜达达,跟着白成欢一起来的那个丫鬟也远远地站在远处。
何七心中顿生一种怪异的感觉,这,这怎么像是两人私会,有人放风?
岂不知远处的阿花心中也是一种堪比从前在家中,放羊回来发现羊不够数的惊慌,老爷,老爷居然带着大小姐出来见一个男人!
怎么办,回去会不会被灭口?会不会被卖了?阿花害怕极了,连往这边看一眼也不敢。
一片让人尴尬的寂静中,白成欢把手中的盒子递到何七面前:“何公子,我能否请你帮我一个忙?”
何七努力镇定下来,不让心口乱跳,瞟了瞟那长长的盒子:“你但说无妨!”
这是不是送给他的离别礼物?是什么呢?笛萧?还是短剑?
短短的一瞬间,何七脑子里闪过好几个念头。
只是白成欢很快打破了他的自以为是:“请何公子到宁州军中之后,帮我寻一个人,把这个盒子交给他。”
何七心中的种种绮思刹那间烟消云散——让他帮她找一个人?宁州军中的,都是男人吧?
心头没来由地一阵低落,但何七还是很豪爽地点头:“好,是什么人,你说。”
“是一个叫徐成霖的人,是京城威北候府的世子,这盒子里是一幅画,若是能找到他,请何公子帮我把这幅画交给他,若是他问起这幅画的来历,何公子如实相告便是……若是,若是他什么都不说不问,何公子也就什么都不必说了。”
她有十分的把握哥哥会问,但若是万一……万一他不问,那,那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这世间,不是每一个人都毫无阻碍地相信鬼怪奇谈的事情。
何七低头望着白成欢一双尚且还裹着白布的手,和她手里的深褐色盒子。
她白玉一般的手指紧紧地攥着盒子,一看就知道在紧张,这么用力,手心会不会痛?
他抬手接了过来,郑重作出承诺:“既然你把这件事托付给我,那我一定会帮你寻到这个人,你放心就是!”
白成欢深吸一口气,心中的忐忑一瞬间散去。
她相托,他便应下,不生疑,不多问。
没有问她和那人是什么关系,也没有问她为什么。
她果然没有看错这个人,虽然有些纨绔,却有一颗君子仗义之心。
“多谢何公子,成欢祝何公子此去一路平安,早日凯旋归来。”白成欢认认真真地给他行礼。
何七拱手还了一礼,后退了几句,欲要上马,却又回头扬起一个促狭的笑容来:“这是给别人的礼物,那你前来送我,可有给我准备礼物?我可不想帮你白白做事!”
白成欢抬头,愕然地看着刚刚还是个侠义君子,此刻却又成了恶劣顽童模样的何七,他,他这是要报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