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宗正和大冢宰微微皱眉,没有立刻回应。
大祭师神色平静看着夏皇:“老臣接任大祭师以来,一共主持过七次祭祖,在此之前,通道持续的时间最长一次是半刻钟,而这次祭祖通道持续时间长达一刻多钟,远超过以往任何一次。”
夏皇冷眼以对:“大祭师想说什么?”
大祭师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以最平常的语气陈述道:“先祖们的回应,从不会超过半柱香时间,如果一刻钟都没有答案,则代表先祖们不想给予回应。”
“祭祖根本目的是为了获得先祖们的回应,既然达不到目的,我们就不该去打扰先祖们。”
“所以,老臣反对再次祭祖,请陛下收回成命。”
夏皇眼中迸射冷冽的幽光:“大祭师所言不实,先祖分明给了回应,你我听的一清二楚,大祭师为何要矢口否认?”
大祭师一如既往的木然:“既然先祖给了回应,那就更不需要再次祭祖了。”
夏皇上前半步,夹杂着些许人皇气息的威压,排山倒海朝大祭师压过去:“先祖只回应了一部分。”
大祭师渊渟岳立,如深不见底的深潭:“不,那就是全部,先祖们从来不会只回应一半。”
夏皇一字一顿道:“那大祭师告诉本皇,先祖回复的‘天’,到底代表着什么?”
大祭师脸上起了一丝变化:“大夏祖训,大祭师只负责协助夏皇祭祖,不负责解答先祖给予的回复,以防大祭师专权,蒙蔽夏皇。”
“老臣无权亦无能给予陛下答案,请陛下恕罪。”
夏皇再次上前半步:“哪怕九鼎出现状况,大夏皇朝因此动荡?”
大祭师微微低头:“自禹皇定鼎天下以来,九鼎共发生过五次异动。”
“最危险的一次,是有穷氏一名觉醒上古风神血脉的天才晋升巫神境,三年内征服东夷各族,并率东夷各族攻破阳邑,那代夏皇因无法获得九鼎加持,力战而亡。”
“十年后,九鼎恢复正常,有位皇子得九鼎相助,晋升巫神境,并斩杀有穷氏那位巫神,天下重归大夏。”
夏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所以在大祭师看来,哪怕大夏动荡,亦不值一提吗?”
大祭师摇了摇头:“不,老臣只是觉得天助人助不如自助,禹皇血脉不逊色任何上古血脉,好比唯一死在外敌手上的那位夏皇,他晋升巫神后若肯静心修炼,一个新晋巫神,哪怕有上古风神血脉加成,又哪里会是他的对手?”
“老臣知陛下心系天下,可老臣以为,与其费尽心思求助明显不愿开口的先祖,不如自己寻找解决之法。”
“今日不同往日,五大巫神联手,老臣实在想不到,谁能动摇大夏?”
夏皇脸上冷笑不止:“这就是大祭师的理由?”
大祭师直视夏皇的眼睛:“老臣只是不想去打扰先祖的安宁。”
夏皇侧身看向大宗正和大冢宰:“你们也是这么想的吗?”
大宗正指了指地上的尸体:“这次清扫,不少部族因此伤筋动骨,不过这是惯例,各大部族早已习以为常,不会也不敢有异议。”
“若再来一次,说不定就会有微辞,老臣相信以陛下的威严,足以压下那些嘈杂的声音,可陛下真的只打算再来一次吗?亦或者,就祭祖效果而言,再次一次陛下会满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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