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师伯祖和我家师祖可有看过?”
玄都摇头:“这是贫道来时元始师叔特意给的,家师应该不知情,他向来不愿插手这等事务,至于通天师叔,贫道无从得知他是否知情。”
姒癸淡然一笑:“如此说来,这只是元始师伯祖一方的想法?师侄窃以为有些不妥,起码得经过多方同意才成。”
此时,祭坛的声音在姒癸的脑海里响起:“不是不妥,哪怕不当这个天帝,你都不能接受。”
“若按元始道人的想法来做,天帝权柄将对本座百害而无一利,你只管拒绝,后土圣人会全力助你。”
姒癸这才想起来,他已经把天帝权柄“卖”给祭坛了,有人比他更急。
玄都对此倒是无所谓,他曾想过插手这次大劫,从中谋取好处,但被太上道人劝住,让他静观其变,不要过早牵涉其中。
结果形势发展的太快,圣人接二连三下场,太上道人却没丝毫动念的苗头,令玄都望而却步。
如今他既没什么好处,更没什么坏处,此次也只是做个传递者。
况且阐截两教因此事关系急剧恶化,乃至各有损伤,连两位圣人师叔都差点打了起来,他肯定是能避则避,敬而远之。
“贫道会将师侄的话如实转告给元始师叔,不过贫道有一言不得不提,元始师叔既是师侄长辈,又是圣人,恐怕师侄没那么容易令他改变想法。”
“那加上本座呢?”
后土从天而降,落在姒癸身旁,目光冰冷望着玄都。
玄都稽首一礼:“贫道见过后土圣人。”
“若是后土圣人对此有异议,自然可以与元始师叔探讨,或许能有所改变。”
后土嗤笑一声:“本座辛辛苦苦扶植姒癸,好不容易将他推上天帝之位,结果三教一篇祭天祝词,就将所有好处尽数捞走,难道不觉得过分吗?”
“你回去转告元始道友,他若不想姒癸成为天帝,大可明说,只要付出丰厚的赔偿,本座不是不可以让步,但他非得使这等阴谋诡计,莫怪本座和他没完。”
“三教势大,但本座亦非任人欺辱之辈。”
玄都神色淡然,不悲不喜:“贫道一定将圣人所言带到。”
后土:“你告诉元始道友,若祭天祝词和天帝行装之事未能妥善解决,本座可不管什么良辰吉日,登位之事无限期延后。”
“若他故意刁难姒癸,甚至不愿看到姒癸登临天帝,本座亦有办法绕开他形势,届时若一点好处都捞不到,让他自行承担。”
玄都只能满口应声说一定带到。
后土秀手一挥让玄都离开,接着姒癸手上的祭坛祝词,一手提着姒癸:“走,随本座去找你那不靠谱的师祖,问问他到底怎么想的,艰难赢下这场,却要为元始道人作嫁衣。”
两人转瞬间来到了碧游宫。
身形刚稳住,通天道人的声音顷刻而至:“后土道友带着姒癸上门有何贵干?”
后土也不含糊,直接沿着声音进入碧游宫大殿,反手将元始道人所说的祭天祝词送到通天道人面前:“道友可否解释一下,这是什么?”
通天道人快速扫过,反问道:“这是道友写的祭天祝词?不太像啊!”
后土漠然道:“这难道不是道友联手两位同门做的?所有的好处都给了道友,本座付出这般多,却什么都捞不到,端的是好算计。”
通天道人微微皱眉:“道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贫道对此完全不知情,也许是某些人故意设计离间你我,望道友莫要中计。”
后土神色平淡:“这是元始道友派人送给姒癸的,看来道友也被蒙在鼓里,本座就不追究了。”
“本座只问道友一句,可有应对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