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你是长辈,打又打不过你的份上,非得好好帮你改正这个坏习惯不可。
他耐着性子问姒癸:“对了,你叫什么?”
姒癸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晚辈姒癸。”
“姒癸?怎么听起来有点耳熟?”
帝喾沉吟了一下。
“姒文命的姒?你是夏后氏?”
姒癸纠正道:“是姒癸的姒,如果非要随先祖的氏,帝喾先祖说夏后氏也行,说高阳氏亦可。”
然而这会功夫,帝喾终于想起来姒癸是何人。
“你是姒文命的后人,大夏皇朝当代夏皇,和姒文命一样,窃居人皇之位不肯放手,且胆大包天敢对先祖出手。”
姒癸闻言微微皱眉:“晚辈的风评这么差吗?”
“可晚辈自问自己做人做事还行啊,毕竟颛顼先祖和轩辕先祖多次威逼晚辈,晚辈也没真正弑祖,让他们陨落。”
“三位圣皇围攻晚辈,晚辈也不忍心下毒手,实乃纯良之辈。”
帝喾冷笑道:“狂妄,就凭你,也敢妄言伤到曾祖轩辕和三位圣皇?”
颛顼连忙拉了一下帝喾,在他耳边说了一句:“前段时间三位圣皇外出,的确是围杀他去了,结果不但没有成功,反而被他斩杀了一尊大帝级的妖族强者。”
说到这里,颛顼突然意识到,不对啊,姒癸方才明明提及了五个人,为什么你认为他伤不到其中四个,却偏偏漏了我?
我的修为和实力很差吗?
帝喾倒吸一口凉气,他很清楚颛顼轻易不会说假话。
难怪刚刚颛顼叔父看到此人如此紧张。
不对,听此人所言,与火云洞是敌非友,如今明目张胆来到这里,怕不是来寻仇的?
于是冲颛顼喊道:“我来拖住他,叔父快去报信。”
一嗓子吓得颛顼下意识就想转身就跑。
然而话音刚落,两人发现自己失去了对大道的感应,任体内大道之力翻涌,想动用神通巫术,却没有丝毫动静。
“绝天地通?叔父,他怎么会你的本命神通?”
帝喾不可置信看着颛顼,难道你和对面是一伙的?
颛顼终于受不了了,怒道:“你给我闭嘴,这哪里是绝天地通?这要是绝天地通,能困的住我吗?”
“再说能不能不要一惊一乍的,还报信,连三位圣皇联手都没能拿下他,你觉得还有报信的机会吗?”
“好好安抚对方,问明来历多好,非得将自己整成阶下囚?”
狠狠的批了帝喾一顿。
姒癸笑道:“颛顼先祖息怒,帝喾先祖也是一番好心,只不过办了坏事罢了。说实话,晚辈也没想到自己在火云洞的名声有这么差。”
“不妨告诉颛顼先祖,晚辈此次过来并无恶意,只想和三位圣皇商议一些大事,不知三位圣皇何在?”
颛顼神色平静道:“本皇知你素有手段,兼心狠手辣,纵然欺师灭祖,亦不会皱一下眉头,但想借机要挟本皇帮你暗害三位圣皇,绝无可能。”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反正本皇是不会告诉你三位圣皇的下落的。”
姒癸叹道:“颛顼先祖不说,难道晚辈就不能自己找吗?总归能找到的。只不过颛顼先祖坦然相告,会节省不少时间。”
“假若晚辈此行顺利的话,对人族而言是好事……”
话还未说完,就被颛顼打断:“既然如此,你何不自己找?本皇倒想看看,你怎么找?”
姒癸笑道:“其实很简单。”
他说完深吸一口气,放声大喊:“晚辈姒癸,求见三位圣皇。”
只见声音如浪潮,以极快的速度传向四面八方。
颛顼见状目瞪口呆,你平常都是靠这招联系他人的吗?
姒癸的高声还在回荡,遥遥传来燧人氏平稳的话语。
“欢迎至极,请贵客放开颛顼和帝喾,自行前来饮茶,老夫等人就不去迎接了。”
姒癸一手提着一个沿着燧人氏所在的方向赶去。
现在放了多可惜,总得谈了再说。
待姒癸来到目的地,映入眼帘的却是一栋茅屋。
燧人氏与伏羲氏神农氏坐在茅屋前面的石桌上,安静的等姒癸到来。
姒癸坦然自若坐三人预留的位置。
燧人氏淡然问道:“你此来究竟所为何事?”
姒癸不卖关子,开门见山说道:“晚辈欲封人族一位强者为一方大帝,掌一方诸神,地位仅次于晚辈的天帝,不知三位前辈可有兴趣?”
三人相视一眼,燧人氏有些好奇问道:“平心而论,你若是我们,会将这么大的一个好处送给他人?”
姒癸肃然道:“当然可以,在晚辈看来,人族非我敌,火云洞纵有包庇凶手的行为,但毕竟也算人族正统。”
“有好处想到自己人,难道不是应有之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