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窃喜,还有一丝惴惴不安。
刁冉冉晚饭也没吃,让张姐装进保温桶里,一并带上了。
车子还没开到医院大门,她就看见了等在一旁的乔思捷。
夜色中,他的身形看起来瘦而高,大概是因为连日来的奔波,从背影上看,倒是比之前见面的时候显得更瘦了。
坐在车里的刁冉冉微微一怔,她忽然很想知道,这个时候,战行川在做什么。他说,他回公司住,也许真的一直在公司,可也许……一想到这里,她又不想再想下去了。
“你先回去吧,我稍后打车回去,不用等我。”
刁冉冉下车,拿上东西,对家里的司机吩咐道。
乔思捷也看到了她,迎着她快步走来。
一见到她,他也愣了,脱口道:“你怎么瘦了?”
她笑道:“你怎么抢我台词?要我说,你才瘦了呢。”
话虽如此,刁冉冉也泛起一阵淡淡的难过,她以为,把战行川赶出家门,自己能好受,哪知道,从他走的那一刻起,自己就吃不好睡不好的,没几天的工夫,脸颊就有些尖了。
乔思捷笑了笑,没再说话,接过她手里的东西。
刁冉冉递给他,顺便轻声说道:“找个地方,我也没吃,我猜你也没吃,边吃边说吧。”
他顿时有些为难:“也没什么地方,刚才我找了一圈,也没见到个能坐下说说话的地方。”
她左右看了看,指了指两人身后的住院大楼。
“走廊总有椅子吧?能坐就行。”
乔思捷也觉得只能如此,两人相伴,沉默地走进楼里,坐电梯上楼,绕来绕去,又到了温逸彤所住的高干病房的楼层。
刁冉冉眨眨眼,心里盘算着,是谁住院了,还是住在高干病房。
“是温逸彤。”
乔思捷犹如看出了她的心头好奇,直接解疑。
刁冉冉刚要坐下,一惊,又站直了。
温逸彤在搞什么鬼!
他叹了一口气,示意她先坐下,然后把几个小时以来发生的事情,简单地讲给她。
她听了以后,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张着嘴,好半天都合不上。
“这个……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然后呢?她现在怎么样了?”
刁冉冉有点儿懵住,敢情为了能够逼乔言讷就范,温逸彤这一手玩得太大了,把自己都折进去了,如今东窗事发,她瞒不住了,也兜不回了,一盘棋全砸了。
所以,凭她对温逸彤的了解,她现在一定是恼羞成怒,却不一定心生悔意。
“她?她现在好得很呢,还要逼我答应,不把这件事告诉言讷。她说,要是我不答应,她就一口咬定,孩子是我的,反正死无对证。”
乔思捷一摊手,无奈之余,脸上全都是厌恶的表情。
刁冉冉本来正准备打开保温桶的盖儿,一听这话,她怒极反笑,两只手都跟着抖了起来。
“她这是疯魔了,也怪她对乔言讷太动心,现在整个人都失了心,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放心吧,别人不会信的,稍有脑子的都不会信,再说了,你是……”
她话不走心,差一点儿就要说出,乔思捷本来是同性恋,也不可能对温逸彤怎么样的话来。
等到她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伤人的时候,刁冉冉连忙闭上了嘴。不过,乔思捷是什么人,哪里会听不出她后半截没来得及说的话是什么,也不由得微微抿了抿嘴唇,没有再说话。
“张姐熬的汤,我猜你也没吃饭,带了一点儿。”
她把保温桶里的汤倒出来一些,递给乔思捷。
他也确实饿了,没有和她客气,喝了汤,胃里的确舒服多了。
刁冉冉看着他的侧脸,心里翻江倒海似的,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她暗暗地告诫自己,不能冲动,不能鲁莽,一旦开了头,就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开弓哪有回头箭。
她憋了半天,倒是坐立不安起来了。
乔思捷收拾好东西,一回头,见她脸色不对,再联想到她今晚一个人出来见自己,似乎明白什么了。
“你和战行川吵架了?”
“你怎么知道?”
刁冉冉正神游着,一听这话,本能地反问道。
这一张嘴,就等于是露了馅儿。
果然,他一下子就猜中了。
字-符防过-滤 请用汉字输入неì岩ge擺渡壹下 即可观,看最.新%章&節I6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