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冷冷道:“那么轮到反击了。这一击,便将汝的全部血肉吞噬,化作吾的力量吧。”
血色鬼手朝着安培晴子头顶狠狠盖下,凄厉的破风声音,将周围的窗户都给震碎。
即便是坚硬的岩石,都会在这样攻击下彻底化作齑粉,更遑论安培晴子这样的血肉之躯。
“嗬……嗬……”安培晴子的血将她身上的素袍浸湿,紧紧地握着拳头,眼睁睁看着巨大的鬼手朝自己砸下,无力抵挡,眼中露出一丝绝望与不甘。
‘挣扎了那么多年……终于,到此为止了么?真是可惜。不过,死之前有个人陪伴,比孤独的死要好一些,是吧长门君,不过你死的时候就没人目送了,比我还要惨。’
安培晴子心中发出一声叹息,虽然绝望,却不曾后悔。
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那么,不论是何种结果,是欺骗也好,是阴谋也罢,她都坦然接受。
胸口处的血洞里面,维系着最后生机的鸦羽在缓缓退去——它们包裹成了心脏的形状,似乎在跳动,暂时取代了心脏的作用。
但是此刻,一片片黑色翎羽正在消散。
衣袍染血的安培晴子,有种动人的凄楚美感。
她突然回过头,想要把身后那个虽然只见过两次、却要共赴黄泉的人的脸给记住。
“嗯?”
安培晴子突然惊呼了一声,两人的距离有些近。
羽飞白的脸,离她不到十公分。
安培晴子突然回想起来,她受了这般致命伤,束缚之印也失去了效果,对方当然是恢复行动能力了。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或许安培晴子就是属于这种。
她难地说道:“你逃,现在还有机会,我能挡它一挡。”
“让一个女人去挡刀的事情我可做不出来,更何况你是敌人,我可不接受这种施恩啊。”
语气有些怠懒,安培晴子又咳了口血,嘲讽道:“呵呵……那你,一起死吧。”
话未说完,她就发现,此刻的气氛不太对劲。
那只鬼手,迟迟未曾落下,就这样停在了一米开外。
因为在鬼手的下方,有一柄刀刃阻挡着。
黑色的刀柄,雪亮的刀刃,并且涂满了鲜血——如果把这和羽飞白左手手心的刀口联系起来看的话,便可知道,这羽飞白的血。
比较特殊的是,刀是断的,只有半截。
可即便只有半截太刀,却在那些血液的衬托下,散发出令人心悸的煞气。
于是这鬼手不敢落下。
独臂鬼王感受到了来自于那些血的特殊,神色一肃:“汝很强,报上名来。”
羽飞白理都没理他,看着安培晴子,淡淡道:“你愿意站着死还是跪着死?”
安培晴子眉头一挑:“站着。”
“那我扶你起来。”
说着,羽飞白直接一个公主抱,将安培晴子给抱了起来。
“……诶?”
安培晴子差点惊呆了。
不、不是扶吗?
她猜到羽飞白应该是想要战斗,但是这样怎么战斗?该不会这种时候,他居然还想占便宜吧?
“这个拿着。这家伙的命,由你亲手终结。”羽飞白将半截断刀交到安培晴子手中。
长度大概有柴刀那么长,刀柄半尺多,刀刃一尺半,断口处光滑平整犹如镜面。
安培晴子提着并不重的太刀,有些吃力,勉强拿住。
“凡人,回答吾的问题。”被对方两人评头论足,独臂鬼王目光不善。
羽飞白脸上无悲无喜,盯着对方那只诡异的左臂,开口道:“没猜错的话,你原本被斩断的应该是左臂,对吧。罗生门之鬼——茨木。”
鬼王勃然色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