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八经地生起气来?
越想越意难平,一想到王瑜以后要把对她的好都转移在另一个女人身上,唐月月就气得想打人。
这么想着,心里竟然熊熊地烧起一团火,唐月月却忽然打了一个激灵,天呐,是不是她太久没跟异性亲密接触,所以在王瑜这种条件优秀男人面前,一点招架之力也没有,竟然控制不住自己对他起了歹意?
唐月月再次忏悔起来,唐月月啊唐月月,人家待你不薄,你为何要恩将仇报啊?
王瑜真心对你,从小到大当你是亲人一般地疼爱,你竟然对他想入非非?你不想着怎么好好回报他,还对他满是这种龌龊的心思?
你可真够可以的啊!
我鄙视你!
唐月月在心里瞎七瞎八地想着,恨不能拿头去撞墙,焦躁地要么伸手薅头发,要么搓手,身旁坐在妈妈腿上的小男孩注意到了,突然用稚嫩的童声问她:“姐姐,你是招了虱子吗?”
唐月月像是被人拿针扎了一下,霎时间安静不动一下,愣怔着问:“什么?”
“我看你一直在动来动去啊,还一直在挠头,我平时不肯洗头妈妈就是这么说我的,不洗头会招虱子,头发会很痒,浑身还难受,动来动去。”
王瑜在小男孩问第一句时就扭过头来看着他们俩了,心里也直犯嘀咕,唐月月今天的表现确实挺怪异的,该不会是身体真的不舒服了吧?
唐月月听小男孩说完,尴尬不已,只得解释道:“姐姐只是有点坐不大住,觉得无聊,没什么。”
男孩妈妈已经抱歉地对她笑笑,又教训了两下小男孩,不让他乱说话。
唐月月忙摆手说:“没事没事,童言无忌,小孩子嘛!”
王瑜挪了一步,走到近前,关切地问她:“是不是又晕车了?”
唐月月连忙摇头说:“不是,我只要不看手机不会晕车,就是坐车坐得有点累了。”
王瑜从她脚前将两人的背包拎起来,拉着唐月月说:“走,咱们下一站下车,打车回去。”
唐月月忙拉住他,解释道:“哪里那么娇气了,我就是昨晚上睡得晚了,没休息好,今天又坐了一天车,有点累,一会儿下车吃点东西就好了,都快到学校了,何必换车折腾。”
王瑜还要坚持,唐月月稍微用了点力在他手心掐掐,小声说:“这么多人看着呢,别让人家以为我矫情事儿多。”
王瑜倒是不再提下车的事了,等到唐月月想把手拿回去,却被他反手握住,然后假装看着窗外,嘴唇几乎没动,低声揶揄道:“说得你好像平时不矫情,不事儿多似的。”
唐月月手指微微蜷起,用指甲戳着他的手心,王瑜吃痛,手却没松,两人无声默契地偷笑着,像是在共同守护一个只有他们二人知晓的秘密。
此时公车上人越来越多,前面人太多,一个孕妇从后门上来,唐月月率先看到,随即站了起来给她让座,借机将手从王瑜手中抽了出来,她刚一下去,就被王瑜拉了过去,双臂一撑,将唐月月周身圈在自己怀中。
唐月月咬咬嘴唇,看着窗外,身后将将贴着王瑜精壮的身体,他在这个拥挤的公交车上为自己圈出一块小小的天地,将她护在其中,多么烂俗的桥段,可是身处其中的人都会心甜如蜜,唐月月也不能例外。
“笑什么?”王瑜忽然低头问她,因为距离太近,说话的气息近在咫尺,唐月月被突如其来的亲近吓了一下,连忙撇开头,说:“我没笑,你看错了。”
她竟然连自己什么时候笑出来的都不知道,难道现在自己的模样就叫做春心荡漾吗?
唐月月越想越觉得不堪入目,晃了晃脑袋,强迫自己冷静点,将理智拉回一点点。
“又琢磨什么坏点子呢?”王瑜又问,他才不信唐月月的推唐的话,觉得她一举一动透着古怪。
唐月月忽然回答道:“你觉得咱们俩像不像汉州当地农家人,挂在屋檐下两块风干的腊肉啊?就这么吊在横梁上。”
王瑜喷笑:“你可真能瞎想。”
唐月月说完也跟着笑了,她一抬头,注意到王瑜肩膀上两人的背包,心下有点过意不去,说:“把背包放在地上吧,回去洗洗就是了,不用这么一直背着,多累啊。”
王瑜摇摇头:“没事,这才多沉,我们出去写生时候,有时候要去的地方很远很苦,带着画画的工具不说还要带着生活用品,比这俩包可沉多了,我没事。”
见唐月月还不放心,就对她展颜一笑,笑容刚映进唐月月的眼底,她心里就咯噔一下,她觉得自己要得心脏病了,立马灰溜溜地扭开头,不敢再看王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