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戳穿你而已,我想着,咱们俩既然在一起,你愿意演戏,我就陪你看戏,可是,你连最基本的尊重对方的素质都没有,现在还来跟我说什么感情?”
眼见纪欢欢语气激动,纪川试图安慰她:“欢欢,我是真心想挽留你,你能不能冷静一下,我们坐下来慢慢说好吗?”
纪川想要去拉她手,纪欢欢一抬胳膊躲开,满脸是挡都挡不住的厌恶。
纪川心里百般不是滋味,还想要继续解释,去被纪欢欢抬手制止。
“你既然总当我是傻子,那我今天就来好好跟你说一下吧。你说对我真心对别人假意,这句话根本听不得,谁知道你跟不同的女人说了多少次?而且,当时是在你家里,没有任何人,你们做戏给谁看呢?什么叫逢场作戏?替你的下半身找借口也找个好点的行不行?明明就是情难自禁,有什么好推脱的?如果我不愿意,你就给她打电话说清楚,换句话说要是我不介意,你就可以继续大摇大摆地脚踏几只船了?纪川,封建一夫多妻制度废除了那么多年,你骨子里还是老旧做派啊?不怕新时代的车轮碾压死你吗?何况,你能对她这么无情,有一天就会如此对我,这些事,每一条算下来,你都够被我开除几百遍的,咱们坐下还有什么可聊的?”
纪欢欢终于在纪川面前展露出她从未有过的犀利,字字诛心,一脸嘲讽,与平日判做两人。
纪川吃惊之余,更加惊觉,原来她是这样的一个人,一直以来他总觉得看不透纪欢欢,今天才知道,那些让他欲罢不能着迷的神秘,其实就是藏在娇弱外表下,骨子里的明察与决绝。
纪川张了张嘴,咽下去的仿佛不是口水,而是苦茶。
他脱口而出的那段话,说过不止一次,屡试不爽,可在纪欢欢身上,却半分效力都没有。
想来,她是铁了心跟自己分手,所以才一点转圜余地都没有,而不想分手的女人,不过是好哄与不太好哄之间的区别罢了。
纪川还想说些什么,被纪欢欢冷冽的目光一瞪,到了嘴边的话,都徒劳而返。
她离开的时候,纪川没有再挽留,也许是她把话都说绝了,撕破了一直以来的伪装,不再配合纪川演绎傻白甜的戏码,露出了心底深处她原本狰狞的真实面孔。
到了学校附近的时候,纪欢欢脚步有点沉重,拖拉着走了几步,赌气地坐在石阶上,不管形象,不顾冰冷刺骨的寒意。
半晌才发现,原来自己流泪了,迎着寒风,泪不等留下来就已经呈现半干涸的状态。
纪欢欢擦着眼泪,却忍不住笑出来,她何尝又不是如此呢?
跟纪川分手的难过,与其说是伤心,不如说是糟心,那点悲伤的情绪如同鸡肋一般,说没有影响是假的,但又不至于难过成什么样。
现在最强烈的念头,就是不想回宿舍。
唐月月一定会问她到底怎样,看到自己难过,她肯定比自己还要生气,可是此时纪欢欢不需要谁来同仇敌忾,她虽然没有铁腕手段,可是替自己出口气,讨点公道还是能做到的,此刻,她只是想遗忘,让时间快快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