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虽然性格冲动,却智商在线,别这么看不起人。
说笑一番,唐月月绕了回来,继续问王瑜到底怎么回事。
王瑜只好老实交代,他在医院里看见了邹云。
唐月月大脑搜寻了半天,愣愣地问:“邹云谁啊?”
王瑜叹口气正要解释,唐月月口气已经变得贼兮兮的:“我想起来了,就是你那个同班同学,暗恋你,总是偷看你的,是吧?”
王瑜抬头望着窗外月色,眨眨眼:“嗯,你应该没记错。”
唐月月变换语气:“她怎么了?”
王瑜好笑:“你别一副兴师问罪的语气行不行?我跟她就只是普通同学的关系而已。”
唐月月收敛心里不快,问道:“说吧。”
王瑜是在等唐月月跟班主任说话的时候看见邹云的,她脸色惨白,身形佝偻,像是在承受什么巨大不适,走几步路都需要扶着医院走廊的栏杆,几次停下来喘着粗气,好不狼狈。
王瑜在一旁看着,实在觉得担心,正犹豫着要不要过去帮忙,唐月月已经走了出来,喊着他一起离开,不等王瑜说出邹云的事,唐月月说要去卫生间,让他再等一下。
就是这个空档,王瑜看见一个男人从后面追上邹云,手里拿着类似于病例和化验单之类的东西,正跟邹云说着什么。
王瑜向后退了半步,避免被他们看到。
邹云好像并不怎么高兴,板着脸,不太理会那个男人,还试图想要一个人离开,男人不答应,拉住她,两人好像发生了争执,说话声音越来越大,被病房里查房的护士警告后降低了说话的分贝,王瑜离得不远不近,只能零星听到一些类似休养之类的字眼。
邹云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径直晕倒,男人迅速抱起她奔至护士站去寻求帮助,王瑜站出来只来得及看到他们的背影。
这时唐月月过来,拉着他一起离开,王瑜心生疑惑,却也觉得不好跟唐月月提起,就这么心事重重地想了一路。
直到看到唐月月发的信息,才惊觉,平时嘻嘻哈哈的她已经敏锐地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不想让唐月月着急多想,王瑜这才决定说出事实。
“看来以后我在你面前,什么秘密也不能有了。”
王瑜笑道。
唐月月夸张地兴师问罪:“顺着你的思路去分析,以前你还有不少事瞒着我呢,以后也有继续隐瞒的意向?阿愚,你这种表现可大大地不妙哦!”
王瑜舒朗一笑:“没有,我最大的秘密就是暗恋你这么多年,不都对你全权交代了吗?我喜欢这种感觉,两人心意相通,彼此的任何变化都会感知道,得是老夫老妻多年的积累才能达到的默契,咱俩现在就有了,我能不高兴吗?”
唐月月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心情爽快道:“好,这种势头很好,咱们继续保持。”
第二天一早,唐月月刚出宿舍门,就看见树下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纪欢欢识趣地说先走一步,被唐月月拉住:“不用,你在食堂等我,我要吃的跟平常一样,一会打电话问你在那儿。”
纪欢欢歪头瞅她:“不至于吧?就给人家这么几分钟?”
唐月月假装娇羞地甩甩头:“伦家是有家室的人,跟他一个男子能有何牵扯,总不至于亲亲惹人一起吃早饭吧?他找我有什么事我也大体能猜到,五分钟足够了。”
纪欢欢佩服地点点头,竖起大拇指:“干脆利落,真不愧是唐月月。”
唐月月得意晃晃脑袋,迎着宋博走过去。
刚到近前,就听宋博笑呵呵地问:“心情这么好?”
唐月月不客气地回答:“当然,谁闲没事大清早起来心情不好?你不也挺高兴的吗?”
宋博望着她:“我高兴是因为看见你笑得开心,受你感染。”
唐月月挑起双眉,爽朗笑道:“这个话听着舒服。”
宋博指指前方:“一起走吧,我送你去上课。”
唐月月拒绝:“我还没吃早饭呢,你想我饿着肚子一上午啊?”
宋博接得无比溜:“正好啊,我也没吃早饭,咱俩一起吧,想吃什么?”
唐月月笑嘻嘻道:“太不凑巧了,我舍友刚还跟我约好要一起吃早饭,我也答应了,今天看来没办法。”
宋博像是早就料到她会拒绝,答案自动流出:“那就明天吧,我提前预约,可以吗?”
唐月月摇摇头:“明天我跟男朋友约好了,也不巧。”
宋博脸色已经不好看了:“那就后天,总有一天你是空着的吧?”
唐月月也沉下面孔:“我想你今天来,应该不单是想约我一起吃个早饭这么简单吧?到底有什么事直接说吧,别纠缠在这些细枝末节上了。”
宋博犹豫了一会儿,唐月月视而不见,低着头假装专心看着自己的鞋子,就在她越来越不耐烦的时候,貌似艰难地开了口:“月月,你要知道,我只是想保护你。”
唐月月不在乎地抬起头,随意一摆手:“别,我可不想欠你人情,再说,咱俩不一个世界的人无从谈起保护不保护的。”
宋博原本为难的脸色变得寒意十足:“咱们怎么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我说话你听不懂是怎么着?”
唐月月毫不掩饰地哼笑了一声,随意瞧了他一眼,然后状似漫不经心地问:“你真要跟我就这个问题说道说道?”
宋博一时无语。
唐月月摆摆手:“你今天的来意我多少也知道,可是你总弄不明白咱俩的这个矛盾到底出在哪里。”
宋博深深望着她。
“我明白你的身不由己,体谅你的为难之处,也懂你怕我在大庭广众之下闹得难看,这些我都知道,可错了就是错了,见不得人就是见不得人,你却总是试图说服我,你做的没错,错的是我,还非要扣上冠冕堂皇的大帽子,逼着我承认你们没错,其实我就是想听你老老实实认个错,哪怕有再多借口,只要你承认一句,你们做的确实不对,这就够了,别的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