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打转。”
唐月月配合地蹬了起来,两人的船终于慢悠悠地驶向湖中心处。
王瑜停下动作,对唐月月张开双臂,说:“过来。”
唐月月吃吃笑:“干嘛?”
王瑜没好气:“抱抱。”
唐月月咯咯笑着凑过去,被王瑜拥在怀里。
凉风阵阵,但她被王瑜抱在怀里,丝毫感觉不到寒冷。
唐月月望着中天月色,忽然说道:“谢谢你,阿愚,一直陪在我的身边。”
话说得十分感情,王瑜低头看看她:“不错,小坏蛋,终于有良心了。”
唐月月捏捏他的腰,痒得王瑜警告她说:“别闹了,万一我挣扎咱俩掉下去怎么办?”
唐月月笑道:“我会游泳怕什么?”
王瑜搂得她更紧:“我也会游泳呢,关键是这么大冷天冻得四肢都不会动了,会游泳也不顶用。”
唐月月不再乱动,安静地靠在他的怀里,尽情地享受着眼前的温馨时刻。
“你知道香槟玫瑰的花语吗?”
唐月月不解风情地回答:“好好的黄色就黄色,还非分成香槟和黄色,这不是为难人么?”
王瑜气得掐了下她的手,唐月月才告饶:“好了好了,我不胡说八道了,你问了也白问,像是我这种连花都分不清楚的人,你问我花语,不是更难为人吗?”
王瑜紧了紧胳膊,语气忽然放得很柔:“香槟玫瑰,是保加利亚的国花,它的代表花语:爱上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想你是我最甜蜜的痛苦,和你在一起是我的骄傲,没有你的我就像一只迷失了航线的船。所以寓意为:我只钟情你一个。”
唐月月安静地听着,没出声。
王瑜继续说:“求婚的时候如果献给女方一束香槟玫瑰,寓意为:我足以与你匹配。”
唐月月还是一言不发。
王瑜晃晃她:“怎么不说话?”
唐月月忽然问:“怎么不讲讲它的药用价值?”
把王瑜气了个绝倒:“你把我这当百科全书呢?”
唐月月嘿嘿笑:“看你讲得起劲,就随口问问呗。”
王瑜认命地再次将她抱在怀里:“你猜得没错,我是背的百度词条。”
唐月月咯咯笑,后来意识到自己不厚道,于是蹭蹭脑袋,将脸埋在王瑜的胸前,闷声发笑,逗得王瑜终于不再板着脸,也跟着笑起来,认命道:“你就是天底下最能煞风景的家伙了!”
唐月月伸出双臂搂住他的腰杆:“你这时候千万不要跟我表白吐露心声什么的。”
“为什么?”王瑜奇怪。
“夜色这么美,月亮那么皎洁,花这么香,你这么帅,我现在意志力可是最薄弱的时候,万一你求婚,我怕自己都会一时冲动答应你。”
王瑜扬起嘴角,低头望着她。
唐月月正盯着花束发呆,冷不防下巴被抬起,紧接着一个湿热的唇贴了上来,脑袋轰鸣一声,眼前像是泛起白光,炫目地近乎失去知觉。
王瑜觉得体内有团火,烈烈燃烧,不给他思考的空间,他恨不能完全释放这份火热,将唐月月嵌进身体里,用这份烈火将两人悉数燃尽。
静静的月色下,两个交缠热烈的身影,衬得湖面背影成双。
虽然难舍难分,唐月月还是赶在宿舍门禁之前回来了,一进门,纪欢欢从床上看了一眼,接着就清了清嗓子,语气怪怪地问:“是不是跟王瑜之间有了突飞猛进?”
唐月月脸更红了,面露娇羞地责备道:“哎呀,你真讨厌,说话那么恶俗。”
纪欢欢一脸冤枉:“我说什么了?就被你嫌弃恶俗?还不是你自己心里有鬼,我不过随口一问,你就慌了神。”
唐月月拧着身子不去理她。
纪欢欢伸出食指点点自己的脸颊:“瞧瞧你这满面春风拂柳的娇俏模样,谁看不出来你俩情意绵绵地约过会了?”
唐月月啊呜一声钻进了卫生间里,不再理她。
逗得纪欢欢笑个不停。
关东打过电话,说想要带她去医院复查。
纪欢欢觉得没必要,她也没受什么伤,真要计较,就是心灵受了挫伤,倒是需要安慰。
关东忽然沉默,随后道了歉。
搞得纪欢欢有点紧张:“你道歉干嘛啊?我遇到打劫的又不是你的错。”
关东的声音低低沉沉的,有点无力:“你遇到了这种事,我却忙得没什么时间陪你。”
纪欢欢心思黯然,随即安慰他道:“你已经陪过我了,别这样,搞得气氛这么沉重。”
关东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纪欢欢似乎察觉到他的欲言又止,轻声安慰道:“咱俩以后还会遇到很多困难,你忙,没时间陪我,这是最基本的,别对我这么没信心。”
关东笑笑,两人安静地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一大清早纪欢欢手机就响了起来,唐月月不满地翻了个身:“造孽啊,谁?这么大清早扰人清梦!”
纪欢欢一看,是个陌生号码,接起来说是快递,已经在宿舍楼下了。
“是一位关先生让你们送的吗?是什么?”
快递回答得很标准:“具体是谁不方便透露,至于里面的东西嘛,我就更不知道了,你自己下来接收吧,我还得忙着送别的地儿呢。”
纪欢欢一骨碌爬起来,快速穿上衣服连头发都没来得及扎起来就奔了下去,一到大厅,就见一个身穿顺丰工作服的男子,身旁摆着好几个大盒子。
纪欢欢奔过去:“我就是纪欢欢。”
快递笑笑:“签收下吧。”
纪欢欢拜托宿管阿姨帮忙看一下,搬起一个跑回了宿舍,一把拉起唐月月,让她充当劳动力。
唐月月叫苦不迭地帮忙,一边吐槽:“关东这人不是坑我吗?真想浪漫,可以选择别的时间啊!你俩浪漫,遭殃的可是我啊!”
纪欢欢过去亲亲她:“辛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