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失望。
他起身,拿起衣架上的外套,准备出门。
韦秋霞见他要出门,立刻问道:“你不是回家了吗?怎么又出门?”
“这里还是家吗?”
说罢,常远东毅然打开门走了出去。
‘砰’的一声,门被用力关上。
直到第二天早上,警察过来将韦秋霞带走,常远东也没有回过常家。
二十年前的案子被重新翻了出来,而在她被带走的那一天,恰好就是二十年前事故的前一天,还没有过二十年的法律最长追溯期。
韦秋霞因为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法律对其进行宽大处理,没有对其判处最高刑,而是判处了无期徒刑。
她将一辈子待在监狱里。
她被判刑的那天,常远东才出现,同时出现的还有常彩凤。
原本一直疯疯癫癫的常彩凤,在法律的审判席中清醒了过来,不断的为韦秋霞喊冤,但是,已经无济于事。
随着常彩凤的清醒,常彩凤也面临着另一项诉讼,被警察一起带走。
离开法院的时候,常远东独自一个人走下了法院的台阶。
刚走下了台阶,身后的常乐和席城两个人也走了下来,在席城的怀里,抱着已经满八个月的小一一。
常远东的眼睛望向小一一,眼中有着渴望,但是,常乐和席城两个人带着小一一,却是连头也未转一下的,下了法院的台阶,走到路边上,上了席家的车子,离开了法院门前。
常远东就这样一直看着他们一家三口的车子离开了自己的视线。
他自嘲一笑的看着自己微抬的两只手臂。
刚刚他甚至还希冀,常乐会认他这个爸爸,甚至将孩子给他抱一抱。
终究还是他想的太多了。
二十年前的伤害,在常乐的心底里早就已经深埋,就算是伤口已经愈合,疤痕还一直在那里。
他给她造成的伤害,已经成了一道横在他们父女之间永远无法逾越的横沟。
是他的自以为是害了萧琴,害了常乐。
现在她不认自己,那也是理所当然。
他僵硬在空中的双手缓缓缩回。
现在,常彩凤也被警察带走了,以后他将会是孤零零的孤家寡人。
这一切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
车子上,常乐自车子的后视镜看着车子后面的常远东,看到他僵硬的双臂缓缓的缩了回去,双眼微微眯紧。
她身侧的席城,将她的所有反应全部看进眼里,亦看出常乐的眸底有一丝波澜划过。
“要停车吗?”席城问了一句。
常乐当然知道席城的意思,伸手将朝自己摆动小胳膊的一一抱了过来,才微笑的说:“不必了!”
“确定?”
常乐点头:“确定!每一次看到他,都会让我想到我妈妈,即使他是我爸爸,也改变不了因他的纵容,导致我妈过世的事实,也改变不了过去二十多年我受过的罪,所以,我没有办法原谅他。”
她抬头看了看席城才又道:“事实上,在遇到你之前,我曾经打算过,我打算一辈子都不会跟男人结婚的。”
席城挑眉:“然后呢?”
“然后,我就遇到了你呀!”常乐叹了口气的靠在席城怀里:“遇到你之后,我知道了什么才是真正的爱情,为了你,我打算拼一次,结果……还真的让我拼对了。”
席城搂紧怀里的常乐。
他又何尝不是。
突然常乐笑着说:“啊,对了,其实我还要感谢爷爷。”
“感谢爷爷?”
“对呀!”常乐点点头:“如果不是当初我救了爷爷,爷爷又要求让你娶我,对我以身相许,恐怕我还不会跟你遇到。”
常乐说了一会儿没有听到席城的回答,她抬头看了一眼席城,发现他的表情有点奇怪。
“怎么了吗?”常乐疑惑的问:“你在想什么?”
席城更加搂紧了常乐:“有一件事我忘了告诉你。”
“什么?”
“其实,在你救了爷爷之前,我们就已经认识了。”
“有吗?”常乐疑惑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在那之前的一个月,**大酒店总统套房,你走错了房间!”席城缓缓开口。
常乐的脑子里面立马想到某些回忆。
赏金试验者与所述的身高、体型不符,赏金试验者说从未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