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不男,女不女的,你说好不好看。”
左琴瑟白了南宫长乐一眼,哼唧道:“逸王殿下,您不说话没人把您当哑巴。”
她可是为了今日的表演,下了大功夫的。
左琴瑟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对两位王爷拱手道:“二位爷,要看魔术表演请出门左拐,琴瑟还有些准备工作要做,就不陪您二位了。”
回到房间,左琴瑟对着铜镜将长发束起,再戴上小礼帽,整个就一假小子的模样。
她伸手抚上脸颊,看着这身极具现代气息的衣服,微微有些失神。
突然,一双纤长的手环上她的腰肢,低低的笑声自耳后传来。
“有本王这个美人在,卿卿何以对镜自摸?”
淡淡的药草香从身后传来,左琴瑟瞬间便认出了来人,顿时,老脸一红,“七王爷何时喜爱光顾女儿闺房了?”
南宫极从身后抱着她,在她耳边吐息,“都怪卿卿今日装扮太有风情,本王忍不住便偷偷采花来了。”
左琴瑟抬头,正好看见前面被改良过的巨大铜镜里,风流蕴籍的古代美男正搂着西装革履的现代小白脸,两两相依,可攻可受……
我去,她都乱七八糟的在想些什么?
左琴瑟嚯地甩甩头,伸手去推南宫极,“王爷,您这样就不怕被人看见,说您是个断袖?”
南宫极从她身后抬头,也看像镜子里相依偎的两人,眸色深了深,低哑道:“只要是卿卿,断袖又何妨?”
左琴瑟耳朵一热,这人真是越来越没有下限了!
她嗔了他一眼,“我要去表演了?”
南宫极这才松开双手,退开一步,上下打量一番,挑眉问道:“卿卿这身新奇的装扮是从何处学来的?”
左琴瑟对着铜镜将大胡子戴上,模糊道:“我家乡的。”
“哦?”南宫极眸子闪了闪,语气依旧平稳,“卿卿的家乡在哪?”
“在很……”话一出口,左琴瑟突然刷地一下转头看向南宫极,手中的大胡子也呯的掉在梳妆台上。
她现在是左琴瑟,她的家乡自然是在帝都!
可是她方才……
左琴瑟警惕地看着南宫极,难道他知道了什么?
看着她瞬间如同一只小刺猬般,浑身竖起利刺,南宫极叹息一声,伸手拿起梳妆台上的大胡子,给左琴瑟戴上。
他换了话题,“太子和耀王今日也来了,你可有把握?”
左琴瑟怔了怔,点点头,“五分。”
南宫极听后没有说什么,将左琴瑟往前一推,“去吧,时辰到了。”
左琴瑟一脸懵懂地走出房间,他是什么意思?分明是怀疑她了,可为什么又切断了话题?
还有,他怎么知道她今日要做什么?
左琴瑟突然发觉,南宫极远比她想象的要强大,好像她想什么,做什么,他都知道。
甚至,面对这具换了灵魂的身体,他都在怀疑身份?
她心中有些忐忑,究竟要不要告诉南宫极,她的真实身份?
左琴瑟离开后,青成如同鬼影般出现在房间,他望着左琴瑟消失的方向,疑惑道:“爷,属下已经查明,左小姐不可能是假冒的,她有小时候的记忆,甚至身体上的特征都和原来一模一样。”
南宫极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幽黑的眸中却露出了深思之色,末了,又问道:“城南的赌场如何了?”
“城南一带共计二十三家赌场,其中最大的富贵赌场是太子党的经济来源,昨夜陈棠忆在赌场被庄家做局,一连输掉十万黄金,事发后带人砸了赌场,并将赌场老板十根手指都砍下来,喂了狗。”
“陈棠忆嗜杀残忍,不爱银钱美人,独对赌术情有独钟。”
南宫极轻轻勾起了唇角,又问道:“那庄家可有安排好?”
青成躬身道:“已经连夜逃离了帝都。”
南宫极笑了笑,清贵的脸上依旧疏离,可莫测的眸子却忽然涤荡着一缕难见的温柔。
卿卿,你说只有五分把握,本王便再给你五分。
……
午时已到,左琴瑟走上准备好的舞台。
她一身奇异的装扮瞬间便夺了所有人视线,台下乌压压一片观者云集,已经将将军府诺大的花园挤得水泄不通。
看来,不论是古代还是现代,大家的好奇心都是极重的。
左琴瑟眸光扫了一眼众人,最后落在一身高贵紫的太子身上。
太子正坐在凉亭吃着瓜果等候左琴瑟表演,浑然不知自己从踏进将军府起,就已经落入了一张特意为他而准备的陷井。
不、应该说不是特意为他,而是一箭双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