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伸手勾着他的脖子,生涩却温柔地回应着他。
南宫极身体一僵,张开眼睛,看着身下那张羞涩却又小心地脸颊,黑眸中的燥动终于慢慢平息。
左琴瑟小心地吻着他,她并不太熟练,只本能地碰了碰他的唇角。
南宫极深顿了顿,略略抬头,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左琴瑟睁眼,水雾朦胧地望着他。
南宫极眸中一暗,却是错开了目光,声音暗哑道:“你蛊毒刚刚被压制住,不易……”
停了停,才低声道:“不易……激动。”
左琴瑟望着他白玉一般的脸上漂过一层可疑的红,想起自己方才做了什么,她脸颊一烫,连连起身。
眼光却下意识瞟向南宫极的唇角,那里红红的,似乎是自己方才不小心咬了一下。
自己活了两世,却从未与男子谈过恋爱,更别说是肢体接触了,想了想,左琴瑟觉得此是此景,按照套路,她应该要矫情一下。
“那个,我方才不是故意的。”她作小女儿态。
南宫极低低笑了一声,伸手将她垂落的一缕碎发拢到耳后,垂目看着她桃红的脸颊,“卿卿不必害羞,若是喜欢,等你痊愈后,本王愿日日陪你耳鬓厮磨……”
左琴瑟脸颊更红了,只觉得眼前这男人处处透着诱惑,她眼光瞟向别处,岔开话题,“我怎么会在这?”
她记得她在皇宫中和罹夜在一起,然后心口骤痛,就昏了过去,怎么醒来是在七王府?
左琴瑟疑惑地望着南宫极,就听他平淡地说道:“是罹夜送你来的。”
“你认识他?”左琴瑟惊讶抬头,随即想到在凤椒殿听到成王被罹夜救下的事,不由问道:“罹夜是你的人?”
若罹夜是南宫极的人,倒也能说通为何他会突然出现在琉璃宫,且还对皇宫秘事了解甚多。
定是南宫极告诉他的。
南宫极讳莫如深地看她一眼,突然将一个药瓶递到左琴瑟面前,“这瓶护心丹你随身带着,以后蛊毒发作就吃一颗。”
左琴瑟的问题被他岔了过去,想当然地便以为他这是承认了,当下也没多想。
她接过护心丹,这药是上次青成让她收好的,可以暂时压制蛊毒的药,不禁问道:“这药我不是放在将军府吗?”
“我让青成取来的。”南宫极看着她说道:“你体内的螭蛊提前发作了,这护心丹我已喂你吃了一颗,以后每月都会发作一次,还剩四颗。”
左琴瑟怔了怔,伸手摸了摸胸口,“南宫极,你不是封住了我体内的蛊吗,怎么会提前发作?”
这么说,她只剩下四个月的命了?
南宫极神色突然沉了下来,声音微凉,“这说明给你娘下蛊的人还活在世上,恐怕是对方催动了控制蛊虫的巫术,你体内的蛊虫反噬,才会突破了我的封印,提前发作。”
左琴瑟秀眉深皱了起来,究竟是谁给她娘下的蛊?时隔这么久,竟然还发动巫术催动蛊虫反噬,这是有多大的怨念才会要赶尽杀绝?
她总觉得这事跟南蛮有关,究竟她娘和南蛮有什么关系?
南宫极坐在床前,将她神色一揽无余,他忽然将左琴瑟揽进怀里,凝声道:“本王会尽快拿到玉骨水的。”
“不。”左琴瑟忽然从他怀中抬起头来,定定地看着南宫极,“我要亲自去一趟南蛮。”
不仅仅是为了体内的蛊毒,她想弄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对方既然对巫雅下螭蛊这样阴毒的蛊毒,若是知道巫雅还活着,势必不会罢休。
左琴瑟眸光沉了沉,若让她找到那心怀叵测之人,绝不轻易放过!
南宫极见她面容坚定,知道无法阻止她,便微微颔首,“好,等此间事一了,我陪你前去。”
他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定,左琴瑟却迟疑着说道:“可是现如今朝中局势正是紧张的时刻……”
她没有说完,南宫极这时候若离开帝都,对他实在不利,而且太子刚倒,他若再离开,岂不正好给了陈国公他们机会?
她能想到这些,说明南宫极自是也想到了,可是他却依然要陪她同往南蛮,左琴瑟望着他隽淡的眉眼,显得有些忧心忡忡。
南宫极自是知道她担心什么,他忽然起身走到窗前,伸手打开了窗子,耀眼的阳光猝然射了进来,照在窗前男子身上。
他负手而立,整个人都被灼眼的白光笼住,左琴瑟忍不住眯了眯眼,此刻的南宫极竟像是散发着光芒般,让人情不自禁地就想匍匐仰望。
他静静看着窗外,突然轻若飘鸿地说了一句,“不久后,齐国使臣会以和亲之名来访东汉……”
南宫极虽只说了半句,可左琴瑟却听出了他话语中暗藏的杀机,她心中一禀,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