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孤也只是怀疑。”
这样说的话,就说明程墨烈也已经察觉到这其中有凌致宇的手笔,又不是查案,并非只要铁证才能做出判断。
程墨烈见水悠凝没有说话,继续说道:“孤本来不想将这件事情告诉你的,可是又想到你也被牵扯到其中,所以……”
原来刚才祝大锤说的那个不知是敌是友的人竟然是程墨烈的人,不管怎么说,能够弄清楚其中的一件事情,对于水悠凝来说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你还查到了什么?”
程墨烈摇头:“凌致宇和神秘人之间的联系十分的隐秘,而且次数并不多,想要查到更多的东西很难。”
这其实也是程墨烈疑惑的地方,按道理说如果凌致宇和神秘人之间有什么联系的话,肯定会有明显的线索。
可是暗四查了很多次,发现神秘人确实是在给凌致宇提供帮助,但是凌致宇却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似的,在平时的行动中,也没有说去考虑到这一点。
如果不是凌致宇这个人太凉薄,根本不管这个神秘人的死活,那么另外一种可能就是凌致宇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存在。
程墨烈将自己的怀疑说给了水悠凝听,后者很久都没有说话。
“凌致宇现在到哪里了?”水悠凝突然问道。
虽然程墨烈对水悠凝的问题觉得意外,但是还是回答了她:“他们已经过了秦岭,不出两日就会到达江南。”
“我想去见见凌致宇。”
“不行!”程墨烈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水悠凝。
“我需要当面问清楚这些事情究竟是不是凌致宇做的。”水悠凝一脸期待地看着程墨烈。
“现在这么多的事情摆在眼前,你还有什么不能确定的。”
“我需要听凌致宇亲口说出来,我爹辅佐了他这么多么长时间,为了他甚至不惜背上了背君叛国的罪名,他们拼尽自己的性命而辅佐的人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是一个滥杀无辜的人。”
“可是水知节夫妇并不真的是你的爹娘,他们怎么样和你没有什么关系。”程墨烈不明白水悠凝为什么对水知节夫妇有这么深的心结,她明明不是水知节的亲生女儿,却偏偏为了他们将自己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水悠凝没有办法解释这件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件事情太过诡异,她不可能告诉任何人,因为水悠凝不想自己被活活地烧死。
“这是我欠他们的,我不知道他们想要什么,所以我只能给他们我以为他们想要的,我想要弄明白凌致宇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水悠凝激动地说道:“国公大人全心全意扶持的人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说到这里,水悠凝几乎是崩溃的,她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遇到了残酷的事情,也遇到了美好的人,可是现在一切都转换过来了。
每个人都能够接受坏的东西变成好的,但是却无法好的东西变成坏的,一旦发生这样的事情,人总是会将一切事情的来龙去脉查探清楚。
水悠凝当然明白自己这样做有多危险,但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大约是水悠凝的崩溃让程墨烈妥协了。
“孤会让七星宇的人跟着你,而且你们必须要找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谈话。”
“地方我会安排,但是人就不用带了,我带着祝大锤等人就好了。”
纵然两个人已经将话说开,水悠凝也答应了程墨烈会行歌城,但是在两个人没有真正将对方当做能够陪伴终生的伴侣之前,水悠凝并不愿意欠程墨烈良多的事情。
“不行,你手下的那些人都没有经验,万一对方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动作,他们很容易察觉不到。”
“可是……”
水悠凝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程墨烈给捏住了下巴,声音低沉:“我会担心。”
水悠凝没有反应过来,呆呆地又问了一遍:“什么?”
“我会担心。”
这一次水悠凝听清楚了。而且她还听清楚程墨烈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用“孤”,而是“我”。
程墨烈这个人外冷内热,他从来不会说好听的情话,这句话或许在别人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但是水悠凝知道这应该是她说过的最好听的情话了。
单就是这一句情话,就值得水悠凝妥协。
算了,水悠凝最终还是放下了自己心中的原则,她没有注意到,一个人如果为另外一个人放弃自己坚持已久的原则,就是她开始沦陷在这段感情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