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田氏笑道:“怎么会?这世上还是好人多的,到时交代了里正、村老们,许些好处,乡里乡亲的,自然肯照顾,谁会平白欺负人呢?”
乔小如笑道:“我看大娘好本事,寻常人轻易也欺负不着的!”
白大娘噎住,恼恨不已。
田氏则释然大大放心,心道这话不错。
事已至此,卢湛都这么说了,白大娘母女即便再不甘心,也不好再说什么。
虽然她口口声声将救命之恩挂在嘴边,可也深深明白,这话是辖制不住什么的。况且,这个家还不是田氏当家呢。
如今连田氏都这么说了,若不应下,万一他们翻了脸把自己母女俩捆了扔到哪儿去,那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白大娘不愿再细说此事,推说累了让白兰扶自己回去休息。
田氏见她霜打的茄子一般心里又不忍两分,倒是劝了些话。
母女俩正要走,卢湛又叫住了她们。
母女俩只当卢湛改变主意了,一起停下脚步双眼放光的看着他。
卢湛看了一眼白兰道:“我刚才在门外隐约听见了几句,你说你亲眼看见我媳妇推你娘摔倒。正好,我当时在不远处,也亲眼看见了。只不过跟你看见的不一样,我看见是你娘自己摔倒的,我媳妇连她一片衣角都没碰。”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乔小如猛地抬头看向卢湛,眼睛亮亮的,心跳不争气的跳得飞快,心里愉悦得开出一朵花来。
家务事本就如此,剪不断理还乱,夹缠不清,她可没兴趣跟白大娘母女“推了!”、“没推!”、“推了!”、“就是没推!”做不可能有结果的争执。
可是,没有人喜欢被人冤枉,能够洗清自然再好不过。
更别论卢湛这么帮她说话,她心中更欢喜非常。
又惊又喜的那种。
田氏眸中一黯,滋味更是复杂,亦更庆幸自己这次没有心软被白大娘给哭闹逼迫得乱答应什么。
相比起白兰来,她当然更加相信自己的儿子。
白大娘一张脸红不红白不白,难看至极。
白兰亦羞臊不已,但她到底是历练出来的,涨红着脸讪讪陪笑道:“是么……或许,是离得远了,我看不清楚。”
说毕又可怜兮兮的道:“我只是太担心我娘了,情急之下才那么说的,不是故意冤枉小如姐姐!”
卢湛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白兰做戏做全套,可怜兮兮向乔小如道:“小如姐姐,你能原谅我吗?”
乔小如心里正在大叫没天理!她说她没推,母女俩坚持得那叫一个起劲儿,卢湛轻飘飘一句话,母女俩屁都不敢放一个。
果然儿子的话更管用啊。
听了白兰这话,心中只觉恶心,似笑非笑道:“我又没怪你,谈何原谅?你说是我推的,我又没承认过,不过是你自说自话罢了,我犯不着怪你!”
白兰气得,脸上的笑容险险挂不住,告辞一声,扶着白大娘,母女俩狼狈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