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嗯!妹妹先去吧!”
对颜妃轻笑了笑,袁修月目送她起身离开。
待颜妃一走,汀兰便转身看向桌上的棋盘,见棋盘上颜妃这次输了一子半,她不禁微蹙了蹙眉,道:“颜妃娘娘的棋艺,果真比不上娘娘,总是差了那么一点!”
“你错了!”
眸色闪烁不定,袁修月透过辇车上的镂空雕窗,看着颜妃上了自己的马车,淡淡叹道:“正是因为她的棋艺太过精湛,所以每局棋的结果,才总是差了那么一点!”
闻言,汀兰神情微变。
转头看了汀兰一眼,影子轻蹙黛眉:“娘娘的意思是……颜妃娘娘今日与娘娘下了多半天的棋,便算了这多半天的棋?”
轻笑着,袁修月对影子点了点头。
同是轻蹙着眉头,汀兰叹道:“若果真如此,这颜妃今日岂不累惨了?”
“这才是她的厉害之处啊!”
唇角虽然仍旧轻勾着,眸色却越发深邃了,在心中暗叹此女心思缜密,高深莫测,袁修月在锦榻上躺下身来,缓缓闭眼道:“待本宫养精蓄锐,明日再与她下过!”
闻她此言,汀兰和影子相视一眼。
此刻,她们二人既是同情颜妃,又佩服袁修月。
她们同情颜妃,是因为颜妃这几日一定每日都会因为算棋而被累个半死,佩服袁修月,则是因为,此次回京,待到了离国,前朝后宫的压力,便会纷涌而至,那种重担和压力,是难以想象的,但她此刻却仍可不以为然的,好好吃,安生睡,闲来了与颜妃下棋!
接下来,一连数日,袁修月都会命人传颜如雪到自己的辇车内下棋。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十来日,直到后来颜如雪一时染了风寒,怕传染了她,这才结束了自己的噩梦!
之余颜如雪到底是真病还是装病,袁修月不想去追究,因为她不想拿自己和孩子的健康来开玩笑!而此时,她亦然出现了孕吐现象,每日进食必吐,以清晨最重。
经过一连几日的孕吐,莫说汀兰和影子看着心疼,她原本刚刚养到红润的脸色,再次苍白削瘦下来。
如此,又过了几日,时近八月,天气不再炎热难耐,辇车也终是距离离都越来越近。
远远的,探身向外望了望,看着离都高耸巍峨的城墙,汀兰不禁面露喜色的回头对袁修月喊道:“娘娘,我们快到了,京城就在前面了。”
见汀兰高兴的像个孩子似得,躺卧在锦榻上的袁修月,不禁弯唇笑了笑:“既是到了,便与本宫更衣吧!”
“是!”
轻点了点头,自窗前回到榻前,汀兰从边上的衣柜里,取出一件山河裙,低头对袁修月道:“娘娘的凤袍,上次在断崖的时候,破损了个大洞,今日娘娘初回宫,就穿这件山河裙如何?”
“也好!”
淡淡一笑,袁修月暗暗咽了口酸水,由汀兰扶着起身。
时候不长,山河裙穿在身上,袁修月任汀兰与自己净面梳妆,而后也缓步窗前,看向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离都。
此次,从巍山一路向北,直至今日抵达离都,她一直都不曾提过离灏凌的名字。
因为,她怕提起他,便会让自己陷入那永无止境的思念之中。
但是此刻,看着前方那座巍峨的古城,她的心却跳的越发欢快了。
虽然,她知道此刻在那里等着自己的,并未是好事,但于她而言,最重要的是,在那里有她深爱的男人,她孩子的父亲!
只要,她离得那座城池近一些,便也就离他又近了一些。
她,真的想他了!
在窗前站了许久,袁修月的视线,一直都凝注在离国都城之上。
但是,车辇越是往前,她的视线,便越发沉静,直到最后她眼中的那抹沉静变幻为凝重之时,她兄长袁文德的声音,也已然在辇外响起:“影子,暂时不要让娘娘出来!”
闻言,影子不禁上前一步,行至袁修月身前便要扶着她坐回榻上。
但,当她朝外望了一眼之后,不禁眸光大骇!
早前,她们便已然飞鸽传书,通知皇上袁修月今日便会回京。
但是此刻,袁修月回来了,离都的城门,却紧闭的严丝合缝,除此之外,在离都门外,竟还有诸多朝廷重臣,一字排开挡在在袁修月驾前朗声高呼:“袁成海谋逆反叛,皇后娘娘难辞其咎,酌请皇后娘娘自裁以谢天下!”
“袁成海大逆不道,叛乱朝廷,皇后娘娘身为袁氏女,其罪难免,请皇后娘娘自裁以谢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