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挑眉:“难道不是么?”
“当然不是!”
紧皱着眉头,将头转向一边,袁明月语气不善道:“我巴不得你死呢!”话脱口而出,却觉得有些太狠,袁明月不禁蓦地噤声!
见状,袁修月的脸上,不禁荡起一抹别有深意的浅笑!
“原来姐姐巴不得我死啊!”视线,仍旧停留在袁明月的脸上,袁修月低眉看了眼手里的书信,遂将书信塞进袁明月怀中:“这是我写给独孤辰的信,信中写道让他与你解毒之事……啊,还有那包袱里的那些信,你便拜托他,按照日期,差人送到皇上手里吧!”
想到离宫之中的离灏凌,不知他如今如何了,袁修月的心,不禁蓦地一疼!
做深呼吸状,将心中痛楚压下,她对袁明月淡淡一笑,旋即紧挨着袁明月躺下身来。
“你……”轻轻启唇,袁明月刚要出声说话,却不期袁修月手脚并用,如一只八角章鱼一般,把在她的身上。
身形,蓦地一僵,袁明月怔怔的任由袁修月抱着自己,一时间心中竟涌起一种难言的滋味。
感觉到袁明月身上的温度,袁修月十分舒服的喟叹一声:“姐姐,我累了,想要睡了,你也早点歇着吧,明日还要赶路呢!”
曾经,对于袁明月对她的所作所为,她也曾恨过,怨怼过。
但是如今,在她时日无多时,能够如此抱着自己的亲人,于从来向往亲情的她来说,也是一种别样的幸福!
恨么?
怨么?
也许吧!
不过说到底,没了尊严和自信的袁明月如今失去了她最珍爱的东西,已然受到了她应有的惩罚。
翌日,大雪停歇,只时不时有雪粒随风而过。
辰时许,阿忠便到天字上房与袁修月和袁明月两人叫了起,只道是马车已然备好,此刻正在楼下候着!
时候不长,经过梳洗打扮之后的袁修月,扶着覆着面纱的袁明月在房内走出。
初见两人,阿忠眸色微闪了闪,却终是上前拱手道:“阿忠见过两位小姐!”
“阿忠不必多礼!”
对阿忠淡淡抬手,袁修月对袁明月轻声说道:“表姐,走吧,我送你下楼!”
闻言,袁明月面色微变!
见她如此,袁修月眸光微定,对她轻摇了摇头。
眼看着袁修月对自己摇头,迎着她坚定的目光,袁明月紧蹙了下娥眉,只得无奈一叹,抬步缓缓下楼。
将袁明月送上马车,袁修月隔着车窗对她轻声嘱咐道:“表姐,日后多加保重吧!”
闻声,袁明月心头一酸。
只忽然之间,她竟有些舍不得眼前这个,她自认为毁了她一生的妹妹。
纤手微抬,拉住她的手,袁明月眸中光华闪动:“你跟我一起走吧!”
“表姐……”
轻轻的,将自己的手抽回,袁修月对她挥了挥手:“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我与你终究还是不同路的!”
闻言,袁明月心中一阵揪痛!
微启着唇,她想要说些道歉的话语,却终是无法成言。
自客栈步出,看着马车前依依惜别的姐妹二人,司徒锦华的眸色,不禁微微一深!
凝着他微变的神色,阿忠忙上前对车夫吩咐道:“启程吧!”
有了阿忠的吩咐,马车终是驶离客栈门前。
看着马车渐行渐远,袁修月在心下晦涩一叹。
微转过身,见司徒锦华眸色莫测的凝着自己,她心下微愣,却于下一刻轻笑着问道:“司徒公子不走么?”
“当然要走!”
星眸微眯,司徒锦华对她轻道:“我此行是要去参加离国首富花依依的大婚之礼,仔细算着时间,今日一路赶去,也只能在大婚当日赶到阜都罢了!”
闻言,袁修月神情微怔了怔!
转眸之间,见店家和小二也出门送别司徒锦华,她不禁眉头一皱!
这客栈,是他的产业!
片刻之后,看着司徒锦华登上不远处的豪华马车,袁修月摇头一叹,遂抬步跟上。
马车启驶许久,司徒锦华并未开口问过袁修月一句,倒是袁修月,在看了他一眼后,终是率先开口道:“司徒公子跟那花依依,同为富可敌国之商,应该很熟吧?”
似是早已料到袁修月会有如此一问,司徒锦华轻笑了笑道:“我与她同为商人,平日素有生日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