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
头发吹干,她将干发器拔下来放回抽屉。刚要阖上抽屉,她的眸光却猛地一沉。
这是……
不动声色的将东西握在手里,然后旁若无人的放进浴袍口袋里。
“真不走了?”
他单手揉着酸涩的太阳穴,最近琐事太多,他甚至没腾出时间安抚她。
那天她像受惊的兔子,雾蒙蒙的眸子躲闪着他。那一瞬,她让他懊悔、让他忍不住想去怜惜。
“走哪儿去?老牧他们都睡了。家里又没叫钟点工来,我的狗窝根本没人收拾。”
今天早上她起来时朦朦胧胧的,笨手笨脚的把床边放着的牛奶打翻,一床的黏腻。
再说,趁此机会……或许他们可以重回过去。
掀起薄被,她啧啧两声,“老牧果然是二叔的小棉袄,连床单都换成新的了。”
厉少璟有严重洁癖,他方才处理好伤口洗了澡,赤果的上身,下身仅着了条四角内裤。床单若还是血淋淋的,他不会躺的这么平静。
“阿颜,我给你安排的助理与牧袁同样优秀。可你拒绝了。”
厉少璟斜睨着如泥鳅一样滑到他身边的丫头沉声道。
“嘘!”葱白的食指搭在他薄凉的唇上,两人的鼻尖贴在一起,“私人时间不提外人。”
“阿颜,玩火是要付出代价的。”
冰冷的视线不带任何温度,他倨傲的冷哼,打断了她可以营造出的暧昧。
“二叔……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在我身下乖乖俯首称臣的!”
格开她抵在他胸口精巧可爱的手枪,厉少璟反手缴了她的枪。速度之快,动作之精准,令许欢颜始料未及。
“不玩了不玩了!你这人一点意思都没有!”
刚到手的玩具轻易就被缴了,她不忿,干脆卷了被子背过身去装睡。
她的袭击迅雷不及掩耳,但他总能轻而易举的化解她的攻势。
不过抽屉里这把女式手枪……不是她的,从前她更是没见过。
察觉到丫头闷闷不乐的情绪,他把玩在手中的手枪蓦地一停。
“送你的。”
枪身镶嵌着价值不菲的红宝石,灯光的照耀下,光芒璀璨。
她抬头瞥了一眼递到自己面前的手枪,突然耍起了小孩子脾气。
“别人玩剩下的东西给我?二叔,你还真开得了这个口!”
她凭什么玩别的女人人玩剩下的东西?
“就是送你的。最近事忙,随手扔抽屉里就忘了。”
上次有批货从海城借道,对方投其所好,就送了他这么个见面礼。
打开精致的檀香木盒,更为精致的女式手枪静静的躺在里面。
最后,那批货自然是安然离开海城,不是对方出的借路费合了他的心意,而是这小玩意儿,合了她的眼缘。
猛地从被子里钻出来,许欢颜的眸子亮晶晶一片,“真的?真是送给我的?”
厉少璟,“不想要的话给牧袁。”
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枪,许欢颜稀罕坏了。“给他个大老爷们女式手枪干什么?我要我要,谁说我不要的!”
低头看着她如获至宝、欢天喜地的小模样儿,他的眼底盛满了宠溺的光,星星点点,好不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