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想要替陆筱筱跟自己出一口恶气,结果人是抓来了,首领却一直不让他动私刑。
申念蓦地爆笑出声,“阿翔,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竟然这么积极?也是,我把你调到帝都的时间不短了,越来越有做老板的潜质了。”声线微顿,男人冷笑,“要不要我把首领的位置禅让给你?”
“陈翔不敢!”
陈翔闻言,身形倏地一僵,然后恭敬的退了下去。
走到一楼拐角处,陈翔阴狠的目光还留在那扇房门上。
许欢颜,这一次绝不能留你!
将许欢颜带回帝都的可能性极低,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趁首领不在的时候……偷偷解决了她。
两个小时后……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申念大方的将厉少璟迎进来,没有任何慌张无措的情绪。
牧袁跟在老大身后,啧啧抱怨,果然都是一家人,一个个的都像怪物一样。
老大都找上门了,他还能若无其事的请他们喝茶。
“厉少,你深夜前来有何贵干。”
态度谦和,声线温逊,嘴角还挂着温柔的弧度,根本不像会绑架臭丫头的凶恶无礼的人。
牧袁想,其实厉家的每一个人都有面具,而且都擅长在外人面前掩盖真正的所思所想。
厉家这位流落在外的爷想来也尤其擅长此道。
“申总,我的侄女叨扰你许久,这次,我是来接她回去的。”
厉少璟用的是“叨扰”,而非绑架。
这么似是而非的说辞落到旁人耳朵里还以为许欢颜真是被请来做客的。
申念眉宇微蹙,似有不舍,“许小姐在这里住得好好的。有什么叨扰不叨扰的?不如再让她多住几天,也好舒缓昨天受到的……惊吓。”
申念故意与厉少璟打起了太极,在旁边的牧袁看得那叫一个心急。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老大怎么一点也不急着把臭丫头救出来?
申念看着就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他就不信老大不能赤手制服了他。
“申总,这就强人所难了。阿颜是客,总不好一直住在这里。况且,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必须有我在身边。”
厉少璟的眸子冷若寒潭,语气依旧淡然。
仿佛许欢颜并不在申念手里,他也不在乎申念对留许欢颜几日。
明显的弱点也突然变得不那么明显了,连牧袁都开始怀疑,老大莫非一点都不担心臭丫头的死活了?
“老大!”
急得差点跳脚,牧袁气的脸都红了。
“牧袁,闭嘴!”
闭嘴之后,两个同样贵气十足、气质卓越的男人和谐的交谈起来。
牧袁恨不得立刻将这栋建筑搜个遍,先把许欢颜找到再说。
陈翔悄无声息的顺着左侧的楼梯上楼,走进走廊尽头的房间,他一把打开窗户,清冷的夜风吹拂着他充血的双眼。
“不可能!许欢颜那个贝戈人必须死!”
隔壁是一个视野开阔的露台,露台的花架上摆满了灿烂的蔷薇花。
首领对许欢颜的态度过于诡异,他不能放任不管。
“啪……”,露台门突然打开,偌大的豪华卧室立刻呈现在他面前。
他的视线扫到房间正中央的大床上,孤零零的手铐悬在床头,许欢颜人却没了踪影!
大步流星的走过去,陈翔不敢置信,摸了摸空空如也的大床,上面还有人的体温。
他再一仔细打量床头被打开的手铐,充血的双目更加狰狞。
竟然让那个贝戈人给跑了?他还真不信了,她能跑到哪里去!
气势汹汹的把房间翻了个遍,最后只剩下浴室没查。
放轻步子,陈翔慢慢靠近浴室,不动声色,脸上清冷的表情透着严肃。
他的手刚贴上合金门把手,熟悉的向右一扭……
“哐当!”
巨大的声响突然从二楼传了过来。
厉少璟眉尖微蹙,“申总,我家阿颜很调皮,在你这多留一天就会多毁你几个昂贵收藏,我还是马上带她走吧!也好减轻你的损失……”
说时迟那时快,厉少璟还未出手,申念已经抽出手枪对准他的心口。
厉少璟反手擒住申念的右手,右臂格开头上抵着的枪口,一脚踹了过去。
“申念,爷的耐心有限!”
手里把玩着缴下来的手枪,厉少璟脸色骤冷。
他本意是想和平解决此事,没成想还是动手揍了申念一顿。
不管他是不是老爷子的私生子,对厉家人,他多少还是会给些面子。
痛苦的表情一瞬就过去了,申念强撑着剧痛的小腹,扯出一抹浅笑,“冲冠一怒为红颜。厉少,好气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