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他很有礼貌的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没有肢体接触,握手都免了。
当然,这是对罗清的尊重,更是对王栋的尊重。
等王栋走近,穆沙拉夫跟他握了手。
“穆拉,你怎么会来这里?”
“说来话长,我们现在得离开这里。”穆沙拉夫的中文说得很流利,还有河南的地方口音。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穆沙拉夫在成为特工之前在巴基斯坦陆军服役,期间到华夏陆军学院进修三年。
说这话的时候,穆沙拉夫仔细打量了王栋一番。
不是不认识王栋,而是被王栋的模样吓住了。
防弹衣上密密麻麻的有数十个枪眼,表面的帆布与外面的凯夫拉防弹层都已粉碎,露出了夹在中间的陶瓷强化层。
陶瓷片是插在中间的,每一块都只有巴掌大小。
所幸,里面还有一层凯夫拉纤维,而且大部分枪弹没有打穿陶瓷加强层,也就没有造成严重创伤。
两人活蹦乱跳,还能走过来,应该没什么大碍。
穆沙拉夫吹了一声口哨,那几部车辆开了过来。
有十多名武装人员,全是南亚人,也许全都是巴基斯坦特工。
在穆沙拉夫指挥手下清扫战场的时候,王栋与罗清赶了回去。
诺曼罗夫还躺在墙角。
看到王栋与罗清,诺曼罗夫先是一惊,随即就用力挣扎起来。
在王栋走过去的时候,他扯掉了闪光弹的引爆杆。
只是,什么都没发生。
“看来,你还是有点觉悟。”王栋蹲了下来,扯掉了缠在诺曼罗夫头上的胶布,把闪光弹拔了出来。
这时,诺曼罗夫才看到,绳索连接的那个拉环是用胶布固定在闪光弹上的。
他看了王栋一眼,随即注意到了朝他冷笑的罗清。
王栋平常不喜言笑,喜欢捉弄人的是罗清。
“王,你误会了,真的误会了。”诺曼罗夫非常清楚,没有死掉,接下来将遭受万分悲惨的折磨。
“误会什么?”王栋冷冷一笑,把闪光弹塞了回去。
“呜……”
诺曼罗夫刚要挣扎,脖子就被王栋掐住。
王栋没有杀他,只是扼住他的颈部动脉,让他昏了过去。
这时,穆沙拉夫赶了过来。
看到诺曼罗夫,他没有多说什么,过来扛起了俄罗斯人。
五分钟后,王栋等人上了车。
除了让四名手下清理现场,其他人全都跟随穆沙拉夫离开。
半个小时之后,车队到达一家汽车旅馆外面,没在此停留,只是更换了车辆。
接下来,又更换了两次车辆。
还是那个穆沙拉夫,异常的小心谨慎,从不忽视细节,从不犯低级错误,仍然是那么寡言少语。
对于参加过卡吉尔山口炮战,在雪山上困守了数月的军人来说,寡言少语也很正常。
天亮后,王栋他们来到圣胡安河南面一座已经废弃了数十年的铜矿。
“你们先去休息,我去找医生。”
“穆拉,我需要一个房间,还需要一些审讯工具。”
穆沙拉夫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王栋的意思。
铜矿很深,搭电梯要几分钟才能到底。
因为挖到地下暗河,所以出于安全方面的考虑,铜矿在几十年前就关闭了,此后再也没有恢复生产。
被淹没的矿洞已经堵死,保留下来的只是很少的一部分。